他要是的平衡,而非打破平衡,拿下李國舅是給太子以震懾,並非是為了讓靖王一脈壓過太子。
儲君的人選,實際上文昭帝對哪個都不夠滿意,靖王缺少容人之量,日後怕是聽不進去諫言,再者廢太子牽扯太大,除非太子有大過,不可輕易為止。
太子如今最大的問題其實是身體不好,今歲已然十七,與太子妃成親後至今尚未圓房,這圓房之後子嗣如何尚未可知,而靖王府上已經有了兩位皇孫。
太子與靖王到底選誰,只能左右打壓著,維持現狀,等過幾年再行定奪。
想了想,皇帝對身邊的張公公道:「就這兩天,安排皇后身邊那位外甥女侍寢吧。」
他總要替皇后這邊撐一撐腰,免得朝中一些不安分的見風使舵蠢蠢欲動。
延福宮中,范芷蘭聽到皇帝要自己準備侍寢的消息後目光中迸射出勃勃野心,沒想到皇帝這麼快就召她侍寢了,竟然絲毫不顧忌姨母的感受嗎?
看來這麼多年姨母所依仗者不過是太子而已,而太子,她也可以生。
皇帝此時召侄女侍寢完全在皇后意料之中,淡淡地掃了身旁一臉激動的侄女一眼,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諷之意,皇宮中的女人只不過是皇帝制衡前朝的手段罷了。
……
娘倆回到家中,辰哥兒一頭撲進三郎懷裡鬱鬱不樂,父親的懷抱踏實柔軟,讓小孩感到放鬆而自由。
三郎問發生了何事,秀娘便把今日宮宴上范慶陽兩次挑釁辰哥兒,還拿東西砸人,最後皇后娘娘卻各打五十大板子讓辰哥兒也跟著面壁思過之事說了一遍。
宋三郎聽得眉頭緊皺,他原本的意思也並非是要投靠皇后和太子,而是藉此次捐款造勢,為後面向朝廷爭取滴漏水鐘的專營權做鋪墊,賣好皇后不過是順手為之。
此時聽完秀娘一番話,沒有多說什麼,只說秀娘做得很對。
若是辰哥兒受人家如此大的委屈,爹娘還巴巴地上前賣好皇后,才真叫兒子傷心。
三郎攬著辰哥兒哄了一會兒,告訴兒子:皇后不是學院裡的先生,處理事情會站在道義的一邊。皇后只會站在對她自己有利的一方,與宋家相比,范家的利用價值顯然更大,她偏向范家也是正常,若是相反,那怕范慶陽是她親兒子,她亦會權衡利益得失,叫辰哥兒不要把她人之言太過放在心上。
宋景辰不由從父親的懷裡抬起頭來,「爹,皇后娘娘說得也並非全無道理,你不覺得我太衝動會為家裡招惹禍端嗎?若我忍一忍他,也就沒有後來這麼多事了。」
宋三郎鄭重道:「不可!我兒今日做得很對,對范慶陽這樣的無賴之人,你的忍讓只會助長他的囂張氣焰讓他行事更加變本加厲肆無忌憚,只有狠狠回擊才能讓他記住你不能惹。」
「爹真是這樣想的嗎?」
「自然,下次他若再敢招惹你,你只管狠狠教訓,只要不把人打死,爹都替你兜著。」
宋景辰忍不住摟住他爹的脖子蹭了蹭,「爹,你可別吹牛了,人家是太子表弟,三品大員的兒子,你才一個從八品的小官,拿什麼和人家碰,兒子我還是縮著脖子做人,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
宋三郎笑著捏了下他耳朵道:「怎麼,瞧不起爹爹?八品小官怎麼了,信不信八品小官亦能將一品大員拉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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