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以蔽之,對底層百姓的剝削太過,貧富差距日漸加劇。
要解決這種矛盾,不亞於向全大夏朝的權貴階層宣戰,至少現在的宋景辰不會去想如此不切實際之事,也不認為他自己有這種王霸之氣。
解決不了歸解決不了,好歹也有現代人的記憶,發展經濟他還是可以試試的,涼州就是成功示範,經濟發展至少有利於緩和這種矛盾。
這些年陸陸續續,宋景辰幾乎將前世的記憶恢復個七七八八,就像是閱讀了一本厚厚的書,書中講述了那個人的一生,合上書本,他依然是宋景辰。
收拾好了東西,宋景辰同阿福正要走人,卻被人叫住,「兄台且留步。」
宋景辰循聲轉過身來,見是兩個身穿錦袍公子模樣的同齡人,並不認得。
「兩位是……?」
「我們二人乃華庭書院的學生,我名許觀,我身旁這位是孔恩孔兄,我二人方才觀兄台一番舉止,當真妙人,又見兄台與我等年齡相仿,有意與兄結交,不知是否太過冒昧?」
宋景辰見二人舉止有禮,又是華庭書院的學生,便笑了笑,道:「巧了,景辰過些日子正要去華庭書院讀書,不想倒是提前認識兩位同窗了。」
「啊,竟有這般湊巧之事,兄台也是華庭書院的學生?」
「正是。」
「那可真好極了,如此我們華庭書院便又多了一位才子,敢問景辰兄拜在哪位夫子名下?」 孔恩亦上前道。
宋景辰今兒早上倒是聽自家娘親嘮叨了一嘴什麼大儒的,但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兒沒留心,便道:「這倒是還未得知。」
許觀卻是興奮道:「景辰兄這般人物定要拜在吳大儒名下才好,我同孔恩兄皆是夫子的學生,屆時可代為引見,夫子定然會喜歡景辰兄。」
這會兒對方提到吳大儒,宋景辰有印象了,他娘說的好像就是這位。
既是同窗,許觀、孔恩又對宋景辰一見如故,熱情地拉著宋景辰一道去用飯。
宋景辰不是那種自來熟之人,但對方誠意相邀,他也不矯情,笑呵呵應了,隨著二人一道離開。
人群中的吳行秋吳大儒瞅著幾人走遠,捋了捋頜下鬍鬚,方才離得遠,他聽不清幾人說什麼,但對剛才少年的身份卻有了幾分猜測。
初到南州,一身富貴,還不是普通的富貴,少年脖頸里披的可非普通狐狸毛,乃是生長在極寒之地的銀狐,銀狐皮毛極為罕見,整個南州府都未曾見過有什麼人披過。
這般看來,八九不離十,少年便是新上任布政使大人家的公子了,也便是托關係要拜在自己名下的那位。
吳行秋最討厭別人給他塞學生,要他破壞規矩除非兩種可能:
第一、他實在惹不起。
第二、銀子給到位,用以彌補他受到的精神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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