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公低頭摸了摸懷中的玉佩,暗道:「小宋大人,咱家只能幫你這麼多了,咱家也不要求太多,只求那日若是如高公公那般落魄了,亦能有他那樣的結局。」
趙鴻煊有兩副面孔,一是作為太子的面孔,一是他自己的真實面孔,如今做了帝王,卻也是處處受掣肘的帝王,亦無法真正隨心所欲,能長期待在他身邊伺候的人,察言觀色以及看人的本事均是了得。
落魄之時見人心,宋景辰只為幼時與高公公的一點情誼,便捨得送出他隨身攜帶著的玉佩,足可見是個知恩圖報的,其品性更不用說。
蘇公公是在幫宋景辰,亦是在幫他自己,這人幫自己哪有不用心一說呢。
……
若說趙鴻煊對宋景茂是看重,那對景辰便是喜愛了,因為景辰的才華,更因為景辰的品性,可能還有一點是因為當初的第一印象太好了。
他喜歡宋景辰,便想好好打磨他,使其將來成為一塊美玉,成為自己最得力的臂膀,君臣相宜,不失為佳話。
趙鴻煊要宋景辰明白的第一件事便是一個「怕」字。一個對皇帝對皇權沒有畏懼之心的臣子,再能耐都是禍患。
宋景辰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種罪,幼時被他爹罰過幾次跪,那都墊著軟墊不說,跪著跪著便成盤腿兒坐下了。
他見皇帝不叫他起來,心說我這是圖什麼,我這是為了我自己麼?
我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真不見外叫我跪起來沒完了。
宋景辰開口:「陛下。」
趙鴻煊掃他一眼。
宋景辰:「陛下的松針銀葉茶太過好喝,臣剛才太過貪杯了,所以……」
所以人有三急,皇帝老子你也不能不讓人上茅廁吧。
趙鴻煊被他氣樂了,心說你不是嚷嚷著要十年起步嗎,有沒有一點身為重犯的自覺?
但這藉口找得他還真不能拒絕,趙鴻煊不耐煩擺了擺手,那意思是「快滾。」
等到宋景辰出去了,趙鴻煊嘆了口氣,「這孩子,不知道什麼是怕。」
趙敬淵從小跟在趙鴻煊身邊,最是能聽懂他的潛台詞,忙笑道:「這小子最會察言觀色,知道陛下您疼他呢,估計是自個兒跪疼了,就跟那小孩子跟大人撒嬌找藉口一模一樣的。」
趙鴻煊啞然失笑,「怪不得成天個嚷嚷著他是朕的子民呢,他還真不跟朕見外。」
趙敬淵笑道:「這還不是陛下您自個兒給他的底氣。」
趙鴻煊:「這倒是怨我了?」
趙敬淵反問:「那您說怨誰呢?」
倆人對視一眼,不由哈哈大笑……
吳正進殿,宋景辰急著往外跑,倆人都不看路差點兒撞到一塊去,宋景辰雖然沒有見過吳正,但看到對方身上的二品官服,便知道這位便是大理寺卿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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