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啊這……」
竟然無從反駁,大郎說這話是吹牛,宋三還真不是吹的。
景辰站起身,叫人收了麻將,不好大伯娘才剛過來,他就要走,便陪在一旁給兩位長輩沏茶。
王氏笑道:「別的不說,咱辰哥兒沏茶真有一套,這茶讓他這麼一倒出來,直接就是喝不起了。」
「他淨是弄些沒用的,難不成他給人考官倒杯茶,人家就能讓他考過了。」秀娘不以為意,道:「這麼晚了大嫂來找我,可是有事情?」
王氏來找秀娘商量有關永昌伯府家小孫子滿月宴的事情,她不待見永昌伯府的人,覺得這一家子人摳門小氣還慣會見風使舵,之前宋家門第低的時候去找他們幫忙,拿喬得很。
至於為何不找兒媳何氏商量,主要跟秀娘聊天她覺得自在,同何氏說話總覺得自己在何氏面前像缺心眼兒,總歸讓她不大舒服。
更讓她不舒服的是兒子總是向著何氏說話,有時候她真想拿出婆婆的威嚴治一治這兒媳,讓她明白婆婆就是婆婆,可她又拿不到何氏的錯處。
她唯一能拿捏何氏的便是何氏嫁進來這麼久,至今肚子裡沒動靜,但這事兒她自己也心虛,茂哥兒那年遭遇的破事兒誰也不知道落沒落下什麼毛病,荀大夫當時那話也摸稜兩可的……
王氏話里的意思是不想送太貴重的東西,她覺得與永昌伯府大面上過得去就行。
秀娘也不喜歡永昌伯府,尤其是那個薛氏,之前高公公來家裡傳聖旨,那薛氏明知道高公公的身份,還故意誤導她把銀子封少。
討厭歸討厭,但正如王氏所說,對方的身份在那兒呢,大面上還得過得去。
這時,景辰從旁邊接口笑道:「聽娘同大伯娘這麼一說,景辰也覺那薛氏不可深交。」
話鋒一轉,「不過景辰以為不可深交,倒也不必交惡,薛氏是薛氏,永昌伯府是永昌伯府,不好把薛氏等同於永昌伯府,咱們送禮也不是沖薛氏一人。
咱們兩家的後宅走的近一些,前朝的爺們兒關係亦不會太遠。」
說到這,他稍稍坐正了,認真道:「人家都知道咱們宋家是新貴,可也都知道咱們宋家勢單力薄,表面上再如何與咱們親近,骨子裡卻是排斥的。
這做官的,一個蘿蔔一個坑,咱們占了,人家便沒有了。
我爹同我哥哥若要一直步步高升倒也沒什麼,可這種事誰敢保證?若我爹同我哥哥遇見什麼坎兒,有人拉一把總比沒人拉好。
尤其是我哥哥身為天子近臣,日日陪伴皇帝左右,在外人眼裡他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可還有句話叫遠香近臭呢,總在皇帝身邊做事,難免不會一直出錯。
所以,要我說送禮這事要麼就乾脆別送,要送就送到人家心裡,讓人記住咱們家這情分。
大伯娘覺得呢?」
王氏覺得自己很挫敗,宋大郎說她弄不清事兒,兒子雖然沒有明說,但暗地裡都尊重何氏的安排,她內心是極其不服的,她又不是那等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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