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小子竟然膽大包天把算盤打到皇帝頭上,當真讓景茂開了眼界,真真真是又驚又氣,也讓他對弟弟的膽大包天有了新的認知高度。
宋景辰見哥哥怒極,忙解釋道:「哥,並非弟弟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弟亦想保護爹同哥哥。」
景茂不由看他。
景辰道:「哥也知道,如今朝堂,我宋家看似鮮花著錦,實則烈火烹油,可以說我們宋家夾在皇帝與施家之間,如臨深淵,如履薄冰,進一步便是施家的舉起的砍刀,退一步則是陛下的無情威逼。
陛下與施家若是不小心擦槍走火,能一舉擊破還好,若不能呢?
若不能,我宋家便是陛下推出去安撫施家的炮灰。
倒下一個宋家,皇帝還可以扶持無數個宋家起來,我們宋家在陛下眼裡並非不可替代,犧牲也就犧牲了,他並不會肉疼。
所以弟要與他做生意,成為他的搖錢樹,要我們宋家在他眼裡無可替代。」
好半晌宋景茂都沒有說話,最後用力攬了攬弟弟的肩膀,啞聲道:「哪就輪得到你這般操心。」
「你可知咱們這位皇帝陛下並非表面上那般和善之人?」景茂幽幽道。
宋景辰沒吭聲,他昨天才剛剛領教過。
宋景茂又道:「你不是想知道靖王如何了嗎?大哥有幸見到過一次……」
宋景茂陷入那次讓他終身難忘的回憶中,那次他原本是買通了獄卒想要把與鎮國公府的恩怨做個了結,不成想卻讓他小心撞見了正被用刑房的靖王。
站在一旁監督的正是蘇公公,蘇公公身邊的黑衣人當時他並未一下子就意識到那是趙鴻煊,甚至他壓根都沒往那想。
直到他看到奄奄一息的靖王朝著那黑衣人吐了一口血沫,罵道:「趙鴻煊,你從小就比不過本王,咱們的父皇從未真正喜歡過你,父皇為本王取名「伴兒」你可知何意?
那因為父皇最艱險的時光是我陪他度過,我才是他第一個孩子,是他真正的長子,而你不過是仗著你從你那皇后母親的肚子裡爬出來而已。
本王長得比你好,身體比你好,比你更聰慧,你拿什麼跟本王比?
從小你最想要的,不過是本王不稀罕的,一件銀狐輕裘披風就被你當成是寶貝一樣,竟然還時不時穿到本王面前顯擺,你知道你有多可笑?
哈哈哈……!」
靖王突然大笑起來,最後竟笑得咳嗽起來,等他止住笑後又繼續道:「你知不知道你那件裘衣只一個毛領用的是銀狐毛,其餘不過是尋常的兔毛而已,而父皇賞賜本王的裘衣通體都是最上等的銀狐毛。
趙鴻煊,在本王面前,你永遠都是個可憐蟲,若非本王這次被你們算計,這皇位也是父皇留給我的,只恨我糊塗一時,沒有想明白父皇的一片的苦心。
父皇除了留給我左膀右臂的重臣,還留給我親征時威懾眾臣的軍隊,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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