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皇帝現下的安排,宋文遠坐鎮南州府,一為控制朝廷的重要稅收、二為掌地方之兵權,達到與京城兵權互相牽制的目的,與此同時亦能震懾南方士族,鞏固京師。
宋景茂作為議政閣大學士,也是皇帝的心腹之人,一定程度上可對宰輔分權,甚至進一步架空也不是沒有可能。
此二人皆為可用之才,這樣的安排現在看是不錯。可皇帝你往長遠里看——
他們宋家人內涉相權、外涉兵權,若他日如施家人一樣不能為皇帝所用,那便成為懸在皇帝你頭上的一把刀,皇帝你不得不防啊。」
趙鴻煊閉目不言,太后所說,他又豈能不知,甚至情況可能比太后所說還要嚴重些。
——因為他打算栽培宋景辰。
景辰如今年齡尚小,他還沒想好以後怎麼安排他,現如今肯定是讓其幫助自己搞錢,
如此一來,宋家便是軍、政、財三方面均又染指了,且不是一般的染指。
這對於一個帝王來講,簡直細思極恐。
但他眼下有什麼辦法不用宋家嗎?
沒有。
文遠這枚棋子很重要,不能動。
宋景茂亦不能動,如今借著先帝留下來的議政閣尚能與施國公分權,若是動了宋景茂,施國公必不會再給他分權的機會。
至於宋景辰,與公與私趙鴻煊都不想動。
既是不能動,那便只有想辦法加強控制了……
——宋家。
屋中,宋景辰正對宋景茂道:「……爹爹才升任南州巡撫兼任兵部尚書銜不久,哥哥你前些日子又獲封太子少傅,皇帝眼下還不得不依賴我幫他搞錢,即便咱們宋家毫無謀反之心,皇帝陛下又如何敢不提防咱們?
所以,不管我二哥一個月後的殿試表現如何,或是他以後的表現如何,皇帝都不會重用他。」
宋景茂微微閉了眼——
這對睿哥兒來講太過殘酷,他從小到大那般努力讀書,如今還考中貢士第七,且他這貢士第七還並非因他才華不如人。
實在是睿哥兒的運氣太差了些,偏偏就考試那幾日扭傷了手腕,以致作卷時字跡較之平時差了些。
若非如此,便是那解元睿哥兒也拿得……
「咣當——」
站在屋外的宋景睿神情呆滯,手中的瓷盤應聲落地!
盤中洗好的桑葚四散滾落,原是他回去之後覺得弟弟雖言語不當,歸根結底是他不當在弟弟心情如此不佳的情況下還同弟弟講什麼大道理。
道理什麼時候都可以講,弟弟眼下最需要的是他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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