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內,金杯盈滿,紅燭交映,錦幄飄垂,紅粉凝面。
極端的厭惡與極端的禁忌將男人焚燒,趙鴻煊殘存的色、欲竟以這種極端而又刺激的方式喚醒。
想他堂堂九五至尊,吃了那麼多丹藥無濟於事,竟在如此風月場所,在如此卑賤之人身上重新找回男人應有的尊嚴。
沒有快感,只有恨意,趙鴻煊極端屈辱,他心裡燃著一把火,他能有今日全是拜靖王母子所賜,皇后亦罪不可恕,害死了他那未出世的孩兒。
不對,也許不止一個……。
他要施家同靖王一般下場,凡害他者,罪不可恕!
喬裝打扮的蘇公公帶著大內侍衛站在外面船頭,他亦不清楚自己給皇帝出了這麼個法子是對還是錯,是不是有用他亦不清楚。
可大皇子最近的病犯得越發頻繁了,太醫言語間總是支支吾吾說一些沒用的屁話,大皇子這樣的身子骨怕是活不長久,若大皇子的真出了問題,難保趙敬淵不會多想。
皇帝太需要一個太子,皇帝他必須得行,他亦是不得不出此下策。
裡面之人會得多,興許會挑起皇帝興致……
不久後趙鴻煊喚人進來,只冷冷地丟下一句:「處理乾淨。」
蘇公公不由喉頭一梗,不敢看那才剛剛與皇帝交頸而臥的美人,只低聲說了句:「是。」
翌日,京城教司坊第一美人急症身亡的消息傳出來,蘇公公做得乾淨,該料理的全都料理乾淨,便是第一美人,也不過是個官妓,死便死了,掀不起多大波瀾。
即便有人心存疑惑,亦不會多管閒事,不想想這第一美人招待的客人都是什麼來頭,樓里不深究,誰想惹事上身,想著多半是哪個客人下手狠出了意外。
宋景辰二氣施國公,再一次成為京城熱議話題,這次施國公的老臉不止丟在上層貴族之間,就連京城裡的平頭小白姓都知道施國公用下三濫的手段欺負小輩。
趙鴻煊用早膳的時間,聽蘇公公說了此事,陰沉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慢條斯理道:「如此一說,朕昨晚倒是錯過一場好戲。」
說完,他忽地開口問蘇公公:「你說宋景辰對朕忠誠麼?」
蘇公公忙陪著笑道:「小宋大人為國為民,對朝廷對陛下您自然都是極忠誠的。」
「是麼?」趙鴻煊半撩起眼皮道:「那你猜猜他將唯二的兩罈子酒都送給誰了?」
蘇公公聽得一噎,忙替宋景辰找補道:「興許是小宋大人覺得陛下您身體不宜飲酒——」
趙鴻煊自嘲一笑,「你看見了吧,便是他亦認為朕的身子骨不行,你倒說說這滿朝文武之中有多人盼著朕早死呢。」
自知犯了皇帝的忌諱,蘇公公嚇得慌忙跪倒在地,一邊用力扇自己嘴巴子一邊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惹陛下不高興。」
趙鴻煊不理會他,逕自抬手輕輕揉了揉眉弓,嘆氣道:「趙敬淵不可信,宋景茂亦不完全可信,宋文遠讓朕琢磨不透,至於景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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