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煊被他氣樂了,「什麼叫你怕做正經官?」
「景辰閒散慣了,還是替陛下賺錢靠譜些。」
趙鴻煊想他才十六歲年紀為自己操心著偌大一攤子生意,再給加擔子,確實有些為難他,只得暫時作罷。
此時已是夕霞滿天,皇帝令人在沁水閣擺了一桌荷香宴,米酒荷花卷、蓮子紅燒肉、天梯蓮藕絲 、鮮藕荷花魚等等,魚自然是皇帝親自釣上來的。
一桌子美味佳肴,似是勾起了趙鴻煊某種回憶,他眉宇間突然有些說不出是落寞還是寂寥或是怨恨的複雜表情,他道:「朕幼年時,先帝來行宮避暑,最喜將靖王帶在身邊,帶他坐船游湖,帶他垂釣品宴,而朕就……」
宋景辰可不想聽皇帝突然吐露出什麼不足為外人道的心聲,忙截住他話頭,笑道:「可如今陛下才是天下之主。」
「是啊,朕才是天下之主,這般良辰美景,真該叫靖王過來同飲一杯。」趙鴻煊略有遺憾道。
這話宋景辰不能接。
老實說,他很同情趙鴻煊幼年的遭遇,但他是無法理解趙鴻煊對靖王那種怨恨的。
從小便沒人與他爭寵,宋三郎對兒子的愛是在日復一日中自然生長的,宋景辰非常理直氣壯、且肆無忌憚地享有這份獨有的、非他莫屬的篤定父愛。
他知道不管他自己怎麼作,只要一哭唧唧,他爹立馬得投降,所以就算他什麼也不是,他也有心靈的歸處,無論什麼樣子的他,都是爹娘心裡的至寶。
趙鴻煊沒有這種底氣,所以他總得要抓住點什麼,證明點什麼,尤其他這皇位並非先皇心甘情願給他,而是迫不得已。
也正因如此,宋景辰那日同他描繪出來的盛景才會讓他如此興奮。
宋景辰對他來說才會如此重要。
……
景辰回到家裡時,天色已晚,進院後,沒直接回自己屋,拎著皇帝賞的一壺馬蹄蓮子龍井爽甘露敲敲開哥嫂房屋門。
何氏忙將他讓進來,令人去沏茶,景辰忙道:「大嫂,快別忙乎了,剛才在皇帝那裡喝了一肚子茶,實在喝不下了。」
說著,將手裡提壺遞過去,「皇帝給的,大哥大嫂嘗嘗,冰鎮一下口感會更好些。」
「沾辰哥兒的光,咱們有口福了。」何氏笑著接過,帶丫鬟進裡屋,不耽誤兄弟倆說話。
景辰將今日皇帝同自己說那些話揀重要的說了一下,道:「哥,陛下對忠親王的防備之心比我想像中還要深。」
景茂道:「本來就防備,如今趙敬怡又成為忠親王一大助力,皇帝有想法也屬正常,倒是你,做得很對,千萬莫要摻和進皇帝與忠親王的爭鬥裡面。」
「我知道的。」
……
狩獵大會在即,近幾日宋景辰一直在訓練自己的烈焰,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狩獵過,他需要帶著烈焰找找狀態。
烈焰對宋景辰的意義非比尋常,是他自己真正意義上馴服的第一匹烈馬,非常愛惜,平時由專人照料,餵料、刷毛、修蹄子這種活他自己也時常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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