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郎蹲下身子, 五指併攏,掌心略屈, 手背拱起橋狀,以空心掌快速而有節奏的拍打景辰小腿兩側腫脹處,完了又以拇指和食指按摩水分穴,承山穴、陰陵泉穴等幾處穴位。
「感覺可好些了?」宋三郎仰頭問道。
宋景辰看著父親高大的身軀彎下去, 半蹲在自己身前忙乎, 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 輕輕點了點頭:「爹,我好多了, 您快起來吧,一會兒腳該蹲麻了。」
宋三郎用手指輕輕沿著筋脈從水腫區域往周圍推拿一番, 這才收了手, 站起身來。
景辰好奇道:「爹,您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些?」
宋三郎笑了笑, 道:「爹偶然學來的。」
當年在苦寒之地受的那些罪不足為外人道,當時已經壞掉一條腿, 若另外一隻再壞掉,他便徹底走不了路了。
身為戰將,一身傷痛卻不是來自戰場,諷刺至極。
所以宋三郎比任何人都珍惜眼下的一切,珍惜兒子,珍惜家庭,他比任何人都更謹慎,范盛說他狡兔三窟,其實又豈止是三窟。
景辰道:「爹,我回頭兒讓平瑞也去學學,便是腿腳不腫脹,這般按捏一番也好受得緊。」
宋三郎斷然拒絕:「不可!」
景辰:「為何?」
宋三郎:「手法不對傷我兒身體,手法太好,會讓你成癮,沒病莫要瞎折騰。」
景辰「哦」了一聲,嘆氣道:「說到底,太舒坦的事兒都得警惕,果然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六七。」
宋三郎被兒子逗笑,轉而問道:「我兒以為高氏何許人?」
景辰嘴一撇道:「小人!」
三郎樂了,道:「不錯,小人難纏,得勢小人就更加難纏,那麼我兒打算如何應對?」
景辰道:「爹,肉包子永遠滿足不了惡犬。」
三郎點頭:「不錯,肉包子只會撐大惡犬的胃口,使其得寸進尺。真正能制伏惡犬的只有比它更惡的棍棒,但眼下你對面的惡犬有主子給撐腰,這棍棒你亦是不能用的。」
景辰道:「爹的意思是?」
宋三郎朝兒子招招手,景辰傾身向前附耳過去,三郎對著兒子耳語一番……
翌日,宋景辰一覺睡到日上三桿才睜開眼,迷迷糊糊想著自己老爹早早就上朝去,有些心疼。
「爹,您真是辛苦了。」嘴裡嘟囔一句,他又翻了個身繼續睡。
昨天站一天說不難受是假的,他那遭過這種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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