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重複:「說的是不是『遇到克星了』?」
「哈哈哈,我也聽的是這一句。」得到另一人的認可。
但這之後,奚元鈞再不肯多說一句了,無論兄弟們如何盤問,他都閉口不談。若再窮追不捨,就要把人惹惱了。
可奚元鈞到底是如何想的呢?
他從未遇到過,像今天樂器合奏這樣讓人感覺到默契奇妙之處的時刻。在柳琴未走調之前,奚元鈞想過,對方最好是個男子,待一曲奏罷,奚元鈞邀他去喝酒,從此多個如伯牙子期的知己。
他不想對方是女子。若為女子,男女有別,也僅有今日一曲之緣,未免可惜。
可突生事變,柳琴走調,曲未圓滿,再看掌琴之人,是她,竟又是顏姝。
奚元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但他知道,在看清顏姝面容的那一刻,他的心情雖然複雜,卻又明顯得令他自己都詫異。
除了不滿如此融洽的曲子被她破壞,他竟然是慶幸的。慶幸掌琴人是她,不是別人。並且也理解了,為什麼有人能與他配合得用天衣無縫這一詞都無法讚美。
因為顏姝是個機靈人。
儘管她所作所為常常讓奚元鈞為難,但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天生慧根的聰明人。能做到第一次合奏就靈性萬千,的確在她能力範圍內。
若問奚元鈞對她走調的事生不生氣,他也答不上來。大概在此之前,心情被吊得太高,看她那副故意破壞被抓住後又惶恐的模樣,讓人氣不從一處來,只能啞然。
更令人無奈的是,此後,奚元鈞常常會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沒有完美結局的合奏,意猶未盡。
與此同時,顏姝也正在被好友們盤問。大家最好奇的,是她為什麼不把曲子彈完整,而是走調破壞了它。如果奚元鈞喜歡,彈完這一曲後,豈不會給他留下個好印象?
這問題的答案,秦相宜代替顏姝答了:「那大魚紙鳶,正因為被撕毀了,才更讓我惦記。再度得到顏姝送來的紙鳶時,遠比直接給我,我要更喜歡,更愛惜。」她說完這一句,問顏姝,「你是不是想留個懸念,讓奚元鈞惦記?」
顏姝點頭承認。自從上一回在顏家,秦相宜答了她的問題後,她是越來越懂怎麼用實例去理解顏姝的所作所為了。
顏姝對姐妹們攤開來解釋:「這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我擔心曲子彈得圓滿,奚元鈞不會來看是誰。」
「啊!是誒。」秦相宜被提醒了,「以奚元鈞的性子,為了不想後續麻煩,他還真有可能彈罷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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