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叫他禿頭水獺都算是他有素質。

這倆人在鬥嘴，凱薩琳卻有些憂慮地道：

「我總覺得那個弗朗西斯不是什麼好人，安德森一個人過去能行嗎？」

「放心。」克洛伊絲毫不在意，「澤維爾派了人跟著他，有柯文在不會出大問題的。」

聞言，幾人都放下心來。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血族莊園的一處地下室。

打開門之後，入目的就是光可鑑人的合金地板，裡面空間極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頂尖熱武器。

秦懷北瞬間睜大眼睛：「這裡是？」

「算是我的私人訓練室。」克洛伊率先走進去，摸了摸牆壁邊上擺著的離子炮，「放心用，這裡面的武器都會定期更換，定期保養和維修，用壞都沒關係。」

秦懷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看著最新款的離子炮，喃喃道：

「你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捨得把這弄壞啊。」

丹尼爾在旁邊搭腔：「不是弄不弄壞，而是我們就算想弄壞也沒這個能力啊。」

這裡的武器全部是最新研發出來、最優質最貴的，平常人想在這上面刻一道劃痕出來都難，更別說完全弄壞了。

「還好吧，」克洛伊無所謂道，「以前我跟澤維爾吵架的時候就會故意弄壞這裡的東西激他生氣。」

眾人：「……」

秦懷北摸著手底下堅硬的武器杆杆，嘆為觀止：「……這都能弄壞。」

「那最後你爹揍你了嗎？」

克洛伊頓了頓，頗有些可惜地搖頭道：「沒有呢，他重新給我進了一批武器，之後就沒再管過了。」

現在想想，澤維爾的情緒實在是穩定的可怕，在克洛伊的印象中，他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八風不動處變不驚的模樣。

無論她闖出什麼樣的大禍，在澤維爾的眼裡都是微不足道的，屬於他揮揮手就能擺平的程度。

克洛伊沒見過澤維爾生氣。

聽完克洛伊的複述之後，丹尼爾罵了一聲：

「要真是這樣的話，你爹真是個變態。」

他一面這麼說著，一面把離子炮架到了自己肩膀上，瞄準前方的靶心，說道：

「像這種表面情緒穩定的可怕的人，背後一定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難怪你們血族這麼厲害，反正我覺得我們的狼王鬥不過你爹。」

瘋子？

用這個詞來形容澤維爾的話，似乎不是很貼切，但要是代入了方才丹尼爾的話，頓時便覺得貼切的多。

克洛伊打開模擬艙開關，贊同道：「我覺得你說的對。」

雖然澤維爾確實很有可能是個瘋子，但那又怎麼樣呢？

對於克洛伊來說，澤維爾始終是一個……好父親。

勉強能算上好父親吧。

這段話落下之後，訓練室內就沒了交談的聲音。

有的只是炮火聲和刀劍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