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虞感受到龍嬋的目光，默默調整了一下身體的角度，方便對方看得清楚。

他攥著褻褲上的繩子，慢吞吞道：「要脫完嗎？」

龍嬋見玄虞竟然是在糾結這個問題，側臥在巨石上，摸著酒葫蘆老神在在的點頭。

「自然，你背過身就是，放心，為師不會偷看。」

「徒兒並不是擔心師父所說，只是長這麼大第一次在女子面前袒露身體，不免有些緊張。」

玄虞不好意思抿唇笑，他解開手底下的布繩，那光滑的布料便十分順暢的沿著他的腿掉落到了地上。

龍嬋目光不由自主下移，幾秒鐘後，皺了皺鼻子，用喝酒的動作掩飾壞笑。

穿著衣裳時就能看出來了，他的屁股果然很翹。

甫一將腳踏入天池，撕裂般的痛楚瞬間從玄虞的腳底湧入大腦，他咬緊牙關將另外一隻腳也邁進去，待完全坐進池水中後，臉上早已布滿黃豆大小的冷汗。

即使疼得他差點咬碎牙齒，玄虞由始至終也沒有說半個想要放棄的字眼。

只要堅持過這三天，自己就可以修行了。

血液從玄虞的身體裡源源不斷湧出，很快就將池子裡的水染成了紅色，連蒸騰的霧氣也變紅了，看起來恐怖駭人。

龍嬋沒聽見玄虞喊痛，放心的丟了個計時的沙漏到天池邊。

然後便飲起了酒，醉倒後直接癱睡在巨石上，不知今夕是何年。

……

三日後，一個血淋淋的男人從天池裡爬了出來。

玄虞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和以前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用丟在池邊的外衣擦掉身上的污跡後，赤裸著身體走向躺在巨石上的龍嬋。

他蹲下，指尖輕撫著女人的面頰。

龍嬋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睜開朦朧的醉眼，就看到玄默坐在地上，眸子裡滿是笑意。

「小默兒？」

玄虞唇角的弧度僵住，他垂下眸子，再抬起眼皮時裡面的喜悅已然散了不少。

「徒兒不是玄默師兄，師父你認錯人了。」

「嗯？」

龍嬋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怔怔的看了會兒玄虞的臉，皺皺眉頭後撐著手臂坐起來，身體軟綿綿的往對方懷裡倒。

玄虞立即抱住了龍嬋，「師父？」

「痛不痛。」

龍嬋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睫顫得厲害。

應該是痛的吧，不止肉身灰飛煙滅，連靈魂都被天道之力撕扯成了無數碎片。

因醉酒，女子的嗓音裡帶著幾分模糊不清的沙啞。

玄虞看清龍嬋眼底的心疼，不願猜測那是對自己還是對玄默的。

第211章 逆徒他想以下犯上39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