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嬋沒說話，而是抓著東方晏的衣襟，哭出了聲。

東方晏聲音冷漠，「你的眼淚對孤無用，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龍嬋繼續哭，哭得相當賣力。

男人的俊臉黑了幾分，「有什麼好哭的，以前又不是沒睡過，現在孤不過摸了你幾下，你至於這樣？」

「……」

「沒完沒了了你還，龍嬋，我警告你，孤的耐心是有限的！」

「……」

「別哭了，外頭還有人呢。」

東方晏語氣無奈，他本想揉一揉眉心，不過看到自己滿手的脂粉，只得放棄了那個想法，撈起龍嬋的衣擺，把混合著淚水的胭脂抹到上頭。

感覺到男人的態度有所軟化，龍嬋慢慢止住了哭聲，她把臉埋進東方晏的頸窩，小聲抽噎。

「我沒想那樣的，可是我真的沒辦法……阿晏，你好好的，安安穩穩等待繼位，以後你想做什麼都行，現在千萬不要惹皇上生氣，好不好……」

東方晏聽著龍嬋囫圇不清的話，皺皺眉頭後，面色恢復了平靜無波。

這絕對是她的陰謀詭計。

因為知道有他的參與她絕對無法成為皇后，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無論龍嬋是要勸自己收手，還是想再續前緣，他都不會讓她如願以償。

「別以為孤稀罕碰你，哭夠了就趕緊出去，你耽誤孤回去用膳了。」

龍嬋聽到東方晏的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鬆開緊攥他衣服的手，緩緩起身。

一點點鋪墊，慢慢織成大網，待他對當年的事情有所懷疑時，就已經被徹底套牢了。

本就一夜沒睡，再加上哭腫了一雙眼睛，低著頭默默整理衣服的龍嬋看起來可謂狼狽至極。

東方晏看了兩眼後很快挪開了視線，餘光瞥見左肩處那片泥濘狼藉，有種想把龍嬋拎回去給自己洗衣服的衝動。

心情不好，他說話自然不會客氣。

「以後別在臉上塗那麼多粉了，內里齷齪不堪，就算外表裝扮得再好看，也不過是個蛇蠍美人。」

龍嬋頭垂得更低了，「我只是不想讓別人看我的笑話而已。」

「你不是早就將自己連同孤的面子一同丟盡了嗎，竟然還會在意別人的看法。」

東方晏嗤笑，他越是看龍嬋越是覺得心煩，索性閉上了眼睛。

龍嬋沒再吭聲，確定不會被人看出什麼，鎮定自若的離開車輦。

元啟看到龍嬋的身影，立即小跑上前，詢問過東方晏的意思，讓宮人以正常速度回去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