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晏辭做了什麼，讓他值得跟我和顧桑南受到一樣的對待。」

「他什麼都沒做，我就不可以折磨他了嗎？」

龍嬋抽出針頭，不以為意笑。

如果連當個壞人都要遵循規則，那她這個壞人當得還有什麼意義？

龍景臣無法反駁龍嬋的話，但也絕不認同。

他垂了垂眼睫，語氣複雜，「就算沒了嗣兒，你還有我和爸媽，我可以承諾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咱們之間和以前也不會有任何變化，所以……收手吧。」

龍嬋聽到龍景臣提起龍嗣，皺著眉頭明知故問，「嗣兒怎麼了？」

「你不知道嗣兒他已經……」

龍景臣說著，聲音戛然而止。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龍嬋，就見她的眸子裡滿是疑惑。

「已經怎麼了？」

龍嬋再次詢問，這下表情看起來已經有些著急了。

龍景臣確定她是真的不知情，抿著唇，眸光晃動。

如果以龍嗣為要挾，他或許可以逼迫龍嬋退讓，可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這對她來說未免有點過於太殘忍。

「沒什麼，他現在好好的，跟爸媽在一起。」

龍景臣轉移開視線，隱瞞了小黑的死訊。

顧桑南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儘管他格外想用龍嗣的死訊來刺激龍嬋讓她痛苦，卻忍住了戳穿龍景臣謊言的衝動。

有在意的人就會有顧慮，只要龍嬋記掛著龍嗣，就不會真的走上絕路。

他們三個現在必須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要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龍嬋勾了勾唇角，任由龍景臣這件事糊弄過去，沒有追根究底。

就讓他們先在心裡抱一線希望吧，之後再把他們的精神與意志都一併摧毀，才是最好玩的。

給龍景臣和顧桑南兩人分別注射好藥物，龍嬋就離開了客廳，進去臥室後趴在床上，拿起被隨手丟在一旁的iPad，調出客廳里的監控畫面。

不止能夠看見，還可以聽見裡面人所說的每一個字。

她確實是故意把人關在一起，給他們交流的機會，要不然直接殺了的話，那多沒意思。

靜靜地等了好幾分鐘，沒見龍嬋再下來，顧桑南這才開始艱難的動作。

他把頭轉向龍景臣，因壓到臉頰上的傷，疼得直吸氣。

緩了一會兒後，他開門見山道：「你想不想離開？」

龍景臣聽到顧桑南的問題，眼皮子動也沒動一下，平靜的吐出兩個字，「不想。」

顧桑南的臉有一瞬間扭曲，他咬咬牙，冷嘲熱諷。

「刀子沒割在你身上，你自然不想走，真真不知龍嬋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能讓你直到現在都還對她死心塌地。」

龍景臣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顧桑南，就當有隻蚊子在耳邊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