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契約已經生效，未來一萬年你都是老娘的僕人，要是敢違逆命令，立刻魂飛魄散。」

龍嬋說著的時候，那捲軸化成了一條條金色的符紋，繞著馭崎轉了幾圈，最終消失在他的身體裡。

馭崎感受到契約之力的約束，反倒開心的彎起了眼睛，看到龍嬋要走，當即跟上。

至於破敗的神域，則完全被他拋在了腦後。

「小嬋兒，你要回三千世界嗎？要不要我抱著你，這一路還挺遠的，別累到你了。」

「用不著……哎你有病啊，幹嘛一個勁兒往我身上貼，滾開滾開。」

龍嬋把挨著她的馭崎往旁邊推了推，極想變回龍身，然後一尾巴把他甩飛。

以往兩人的會面，哪一次不是針尖對麥芒火藥味十足，馭崎現在這幅黏黏糊糊的樣子，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馭崎低聲笑，不要臉的繼續往龍嬋跟前湊，伸手攥住她的衣袖。

「因為和小嬋兒貼貼很舒服，就像小世界裡，每次跟你在一起時，怎麼都覺得不夠，想讓你陪我迷失在欲望的深淵裡，在極致的快樂中死去……」

「別發騷。」

龍嬋冷漠打斷男人的話，她瞥了眼臉白得跟鬼一樣卻強裝無事的男人，步子放緩了一些。

「亂叫什麼，忘記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了嗎，下次再聽見你那麼噁心的叫我，縫上你的嘴。」

「我記住了，主人。」

馭崎笑聲氤氳，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龍嬋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沉默片刻後，試探性的開口。

「你在小世界裡有沒有愛上我，哪怕只有一瞬間？」

他其實已經知道答案，心底卻存著一分希冀。

他們二人經歷了這麼多生死離別，她難道就沒有半分觸動嗎？

龍嬋扯了扯嘴角，眉眼間流露出濃濃的諷刺。

「明知你圖謀不軌還能喜歡上，我是得有多蠢？馭崎，我不會喜歡上一個騙子。」

他問的是愛，可她連喜歡都不曾有過。

馭崎苦澀笑笑，或許是「他們」在不甘，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在被無數雙手撕扯，話語形容不出的痛在身體每一處蔓延。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是最清醒的，沉迷美夢不可自拔的人，由始至終就只有他一個罷了。

馭崎自怨自艾時，就聽到龍嬋又開了口。

「現在就更不可能了，本英明神武的龍王不是你一個窮光蛋能肖想得起的，趁早死心。」

所有財產都被龍嬋據為己有，現在的馭崎確實成了一個窮光蛋。

馭崎細細品味著龍嬋的這兩句話，眉梢眼底突然綻放出神采。

現在他們已經坦誠布公，那麼對於她而言，自己就不再是騙子了吧。

他堂堂正正的追求，也不是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