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南奕詫異回頭，看南顏離他有十萬八千里遠，皺眉。

「怎麼不抱著我了？」

南顏板著小臉一本正經，「男女授受不親。」

「咱們是兄妹，這句話不作數。」

南奕失笑，手繞到背後攥住南顏的雙腕，輕輕一拉，她柔軟的身體便貼到了他寬闊的後背上。

南奕將南顏的手臂環在自己腰上，固定好後，這才放開，擰動油門。

呸，不守男德的男人。

南顏在心裡哼了聲，加重手臂力氣，抱緊他勁瘦的腰身。

進入學校後，南顏能明顯感覺到打量她的目光比以往要多很多。

例如原本有兩個人正在說話，但一與她對上視線就匆忙躲開，擺明是在心虛。

南顏懶得跟他們計較，只平靜往班級走。

她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了。

越是落後的地方越是熱愛談論流言蜚語，陳彪在學校門口鬧了一遭，無論他的話是不是造謠，都會有人以獵奇的心理討論傳播，尤其『年級第一』這個名頭，更是添了不少談資。

葉之閔這兩天都沒有給她發消息，南顏以為他終於死心，所以晚自習一結束就準備直接回寢室了。

只是她剛走出教室，就見臉上掛彩的少年低著頭站在護欄前，表情格外沮喪。

「顏顏，我去找李秋了。」

南顏往旁邊走了兩步，省得擋到別人的路。

「然後呢。」

葉之閔耷拉著眉眼，整個人都蔫蔫的，「她不肯原諒我。」

「她有不原諒你的權利，並不是所有道歉都理所當然的應該被接受。」

南顏平靜闡述事實，傷害一旦造成，一塊被釘了釘子的木板，就算可以把釘子拔出來，也會留下永遠都無法消除的痕跡。

不過葉之閔主動去找李秋求原諒這件事，確實讓人有點意外。

她還以為他絕對放不下面子呢。

葉之閔聞言越發挫敗，笑容苦澀，「只要她不原諒我，就算我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學，你也不會接受我的對不對？」

「和李秋無關，我不接受你，僅僅是因為我不喜歡你，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理由。」

就像她剛才說的那樣，不止是道歉，告白同樣如此。

葉之閔早就習慣南顏的冷漠，抬起黑黑的眸子，小心翼翼試探。

「如果我以後好好學習，不再惹是生非，這樣你會有可能喜歡我嗎？」

「沒有可能。」

南顏表情冷漠，徹底掐斷葉之閔的念想，不給他留半點希望。

少年眼睛裡的最後一絲光亮終於熄滅，他紅了眼眶，許久之後才吐出一句幾乎被周圍腳步聲淹沒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