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靈聽到赫碩凡主動解釋，握握掌心裡女兒柔軟的小手，輕輕嗯了一聲。

這些年他確實決心在做一個好丈夫，反倒是自己，一直深陷他是否對前人念念不忘的糾結里……

回到左相府。

兄弟二人的住處離得不遠，他們在岔路與南顏告別，轉身走了有幾十步，南尚山忽然一拳打在南尚川臉上。

南尚川猝不及防挨打，身體踉蹌了兩下，還沒站穩，就被對方攥住前襟。

南尚山咬牙切齒，「你既然不娶寶珠，為什麼要給她希望，何不乾脆娶妻生子，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南尚川眼神無波無瀾，「是你自己抓不住公主的心，怎麼還怪到了我頭上，聖京有那麼多一廂情願仰慕我的女子，若依你所說，難道她們不覓良人都是我的錯嗎。」

南尚山說不過南尚川，又實在憋屈得厲害，磨磨牙，不管不顧接著揍人。

南尚川哪裡是南尚山的對手，逃又逃不脫，只能用手臂擋住臉，防止明日上朝被同僚看笑話。

推搡間，一塊玉墜掉到地上。

南尚山看過去，認出是數年前寶珠公主親手做的那枚，眼疾手快撿起來，眯起眼睛。

「你為什麼要帶著它？」

南尚川終於變了臉色，他想將玉墜搶回來，卻被南尚山躲了過去。

「不喜歡寶珠還隨身裝著她的東西，你腦子有病？」

南尚川面色陰晴不定，他站在原地，盯著南尚山手裡的玉墜，思索怎麼把它搶回來。

南尚山冷笑，「我就知道你一直在勾引寶珠，否則她這麼多年哪來那麼大的毅力跟在你身後跑。南尚川，你就這麼惡劣，享受玩弄一個女人感情的樂趣？」

「不關你事。」

南尚川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他看到南尚山身後不遠處便是池塘，作勢要搶玉墜，南尚山果不其然往那邊退了幾步。

「怎麼不關我事了？！她是我喜歡的女人，憑什麼被你這麼糟蹋？我現在就去找寶珠公主，揭穿你虛偽齷齪的假面！」

南尚川見南尚山要去找寶珠，眸色沉鬱。

他借著奪玉墜將南尚山逼至池塘邊，然後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隨著噗通一聲巨響，水花四濺。

南尚川站在岸邊，用竹竿把冒頭的南尚山戳下去。

「玉墜還我，否則你就在裡面泡著吧。」

「南尚川！咕嘟咕嘟……你這個卑鄙小人咕嘟……」

某人收回瞥向遠處鬧劇的視線，無聲路過。

高大黑影熟門熟路找到南顏的院子，利落翻牆而過，掃落一片花瓣。

南顏正準備洗浴，她聽到窗戶外傳來兩聲有意壓低的咳嗽，唇角不禁上揚，讓正往浴桶里撒花瓣的合雲合雨先出去。

等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南顏走到牆邊，將窗戶推開些許，語氣也故意裝得神神秘秘的。

「好哥哥，你怎麼現在才過來，是被家中小妖精纏得脫不了身嗎？」

燭光穿過縫隙落到男人眉眼上，那雙亮亮的眼睛裡滿是笑意。

「今日來得是晚了，小娘子莫氣，快快打開窗戶讓我進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