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傾連忙轉移話題,這是朱氏每年必然要聊的事情。
若是不打斷,她可以一直說到成親生子。
朱氏聽完後,眼神亮了一瞬,又黯淡下去,女兒以女子之身參加科舉,只要被發現,就是死罪。
這兩年,日子過的好了後,她有無數次想讓閨女放棄。
可每每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她晚上定然能夢見死鬼張松之。
他就默默的站遠處,俊秀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就靜靜的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肯多講。
反覆幾次後,她才確定,死鬼的想法是支持女兒去科考的。
為此她這幾年和娘家都走的不近,若是事發,她可以陪著女兒去死,但朱家家上上下下這麼多人絕對不能受到牽連。
「娘,你當年定然是十里八村極美的女子。」
張傾見朱氏面色變來變去,知她心中又在琢磨科考的事兒,又換了個朱氏喜歡的話題。
「哼,當年說媒的人可真是把我家的門檻踏平了。」說到這個朱氏瞬間得意。
肥胖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嬌羞,兩人躺在軟塌上,下面的炭火燒的噼里啪啦。
張傾被朱氏摟在溫暖的懷抱里,聽她講述著同張松之的點點滴滴,漸漸的闔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大早,母女兩人照舊吃了芝麻餡的湯圓,煮湯圓的酒釀是朱氏自己釀的,味道極為甜糯。
吃完飯後,兩人冒著大雪往後山走去,朱氏手中提的是食物,張傾手中提的是一些紙錢,還有朱氏在書房裡挑選的張傾練習的幾張大字。
張傾也不知她挑選的標準是什麼,反正每挑選一張,還像模像樣的點評幾句,很是專業。
等到了墳前,朱氏把一年的情況匯報了一番,又把張傾開春要去科舉 的事情說了。
張傾照舊跪下實實在在的磕頭,兩隻狗子也習慣了每年這個時候的儀式,很是乖巧配合。
張傾起身的時候,朱氏連忙用手帕擦拭她的額頭,有用大力拍了拍她膝蓋上的雪。
日夜的相處,張傾已經有了經驗,這個時候,只需要乖巧的站著就好。
等朱氏不舍的拉著張傾要離開的時候,張傾鼻尖嗅到了絲絲血腥。
還沒等她發話,大花和二黃就躥了出去。
聽的一聲悶哼,張傾連忙過去,就看見了自己剛穿越而來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寨民。
順著兩人身後的痕跡看去,兩人應該是慌不擇路的從山坡上滾落下來的。
那個女子燦若星辰的眸子緊緊的閉著,臉上被劃了許多口子,鮮血還在一點一點的往外滲。
那小黑崽子長高長壯了幾分,一副兇狠的模樣死死的盯著兩隻狗。
兩隻狗顯然對同他們一起打獵過的人有印象,從剛才的呲牙咧嘴的警告狀態,瞬間收回兇悍之相,只是護在朱氏和張傾的面前。
。。。
張家的客房裡,吉漢明明困的要死,卻固執的睜大眼睛,守著自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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