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被人盯著很是興奮,壓低聲音說,「我們先越獄如何?」
楊從堅看著此次春闈的頭三名,耳邊傳來朱厚照大逆不道的話語,心中很是苦悶。
「唐兄,徐兄,您二位這是?」
意氣風發的唐寅此刻髮絲凌亂,眼下淤黑,頹廢坐在陰暗的牢房裡。
唐寅苦笑,聰慧如他,若是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如何在這裡,就白得了天才的名聲了。
徐三思一拳砸在牢門框上,面色猙獰道:
「我竟然不知我輩讀書人,還沒入朝為官,構陷同窗的手段如此陰毒。」
。。。。。。
皇宮,冬暖閣。
禮部尚書程榆跪在中央,錦衣衛指揮使孫海清也彎腰站在門口。
三位閣老垂頭而立,屏息靜氣。
坐在的上位的弘治皇帝正沉著臉翻閱這手上的東西。
「程榆,你的貼身僕從同徐三思在考前來往頻繁,你可知罪!」
弘治皇帝目光沉沉的看向跪地的程榆。
程瑜身體一抖,連連叩頭請罪,口中悲鳴,「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萬望皇上明察。」
弘治皇帝冷哼一聲,他自然是要明察的。
唐寅和徐三思的舉人試卷,可是有人親自呈給當初在南京監考的程瑜,親自過目的。
弘治皇帝是個好皇帝,好皇帝的前提就是了解自己的朝廷,了解自己的官員規則。
文官以什麼延續,同窗和門生,約定門生更是默認的潛規則。
說直白一些,這次的主考官是程瑜,所有的榜上有名之人,就都是他的門生了。
殿試放榜後,這些人都是要去拜謝恩師的,這裡面但凡有出息的,都得領著這份師生情誼。
程瑜知道弘治帝已經掌握了許多細節,畢竟錦衣衛連續查了三天,別說細節了,估計真相已經大白了。
可他真的有些冤枉,唐寅本就是他看好的門生,才華橫溢,他何必多此一舉呢。
「張傾從到了京城,一直閉門苦讀,從來沒和任何人來往過。怎麼把他也。。。」
弘治皇帝一句話沒說完,眼睛頓時瞪的老大,手上的秘折甩在了地上。
「混帳!荒唐!去大理寺。。。算了。你們都先下去,孫海清你留下!」
三個閣老故作詫異的相互對視,自然知道皇帝為何如此勃然大怒,連連行禮退了出去。
等李東陽幾人都退下了後,弘治拍著桌子,起身不停的來回踱步,厲聲道:
「太子在大理寺監牢呆了三天,竟無人通知於朕!你就是這麼當朕的指揮使的?」
孫海清跪下後,額頭貼在冰冷的地面,面色發苦,是他不想說嗎?是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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