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小姑娘長翹的睫毛晃動的如同山茶花上的露珠一樣好看。
張傾仰頭,漆黑的瞳孔里印著齊勒消瘦蒼白的臉龐,緩緩開口道:
「看看醫術,想看有沒有法子能把大哥的病醫好。」
齊勒眸子裡流光微閃,人就被靈活起身的張傾扶著坐在軟榻邊緣。
「我覺得已經沒有大礙了,再細細養上時日就好全了。」齊勒怕小姑娘內疚,出言安慰。
不會好了,永遠好不了了。
張傾心中惋惜,目光真摯望著齊勒的雙眼道:
「大哥,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齊勒一愣,隨即面上露出艷麗的紅,而後脖子和耳垂都變了顏色。
張傾自然沒有注意到,而是抓住他的手,思忖了片刻,認真道:
「若是最後不能好了,我就陪你一輩子。」
齊勒骨節寬大的手,被一雙小巧嬌軟的手握著,心下覺得怪異的同時,竟然有幾分溫暖。
他自小父母要求嚴格,自己也自覺的肩負了更多的東西,還從未有人如此直白的表達出對他的關心。
這人雖然年幼,也是他的未婚妻,這一切都讓他很不適應的同時,又覺得心中震動。
尤其是小姑娘面帶希冀的雙眼,就那麼直直的看著他,似乎他不答應,那雙眼裡的星光就會碎掉一般。
「好!」
齊勒溫和的笑了笑,略帶薄繭的手如同兄長一般在張傾手背上拍了拍。
張傾見他狀態尚可,心中也高興了幾分。
這時候,邢嬤嬤面色難看的進來,飛快比劃了幾下。
「邢嬤嬤說,有人傳來消息,起義軍要對城中的商戶下手了。」
齊勒沒有細細去想聾啞的邢嬤嬤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我去見父親!」
他話音剛落,就聽外面傳來了各種嘈雜打鬥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外面的呼喊慘叫,刀槍相交的聲音,讓人心中發寒。
「張傾,你收拾一些細軟,同邢嬤嬤從那日你出去的牆頭離開。去在城南新安小巷最頭一家,鑰匙就放在門墩旁邊。」
急切的說完這幾句話,齊勒額頭上已經有了汗水,面色也越發的蒼白如紙了。
張傾自然是不會走的,她起身扶著齊勒,在他身上幾處穴位輕按了幾下。
本就虛弱的齊勒就軟軟的倒在軟塌上了昏睡了過去。
邢嬤嬤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她自小陪在張傾身邊,對她是再了解不過的。
張傾從總督府回來的那日,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她雖然又聾又啞,但心中如明鏡,一開始她以為是老爺夫人的離世,讓小主人突然變的成熟了。
暗自觀察了許久,從張傾拿出那本她親手埋下去的書開始,她反而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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