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叔,我爹走的時候怎麼說的,讓你們萬事都聽我的,現在我宣布,這次的所得都歸秦大哥!」
秦富貴臉上的笑容擋都擋不住,「好,好,不虧卸嶺派未來的當家人,果斷決絕!」
說完後,他轉頭對板著小臉的余鬧鬧道:「前輩,宣布吧!」
余鬧鬧稚嫩的小臉上滿是不屑,撇了撇嘴正要開口。
「慢著!」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開口了。
眾人目光看向張傾,表情各異。
沒有人敢對這個才十幾歲的女孩小看半分,有人眼中甚至隱約帶著崇拜和艷羨。
江湖上的規矩,強者為尊,這個小丫頭往後前途不可限量。
張傾緩緩走到圓桌中央,單手提起幾百斤的鼎,淡淡道:
「我張傾,從今日起,宣布退出卸嶺派,一別兩寬,各不相干。」
項晚晚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直勾勾地盯著張傾,尖銳喚道:
「張傾,你在說什麼?」
她的記憶里,張傾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無論自己在哪裡,都會默默守候在自己身邊。
只要自己一個表情,一個笑容,她就會顛顛地過來,捨不得自己受一點委屈。
往日裡她總是對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看到別人欺負她,心情好的時候會丟給她自己不吃的蛋黃,掉在地上的雞蛋糕。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冷眼旁觀,阿爹說得對,主人對狗不能太好了。
雖然她隱約覺得不對,但爹爹教她做的事情,肯定沒錯。
張傾扭頭看她,項晚晚臉頰紅腫,更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她幾乎要哭出聲來,慌忙道:
「張傾,你開玩笑的對不對,你答應過我爹,你要照顧我一輩子的啊。」
一輩子對於原身來說,確實是做到了。
無論項晚晚做了多麼過分的事兒,讓她背多麼沉重的黑鍋,她都默默認下。
「張傾,你瘋了嗎,你竟然敢背叛師門!這些年老門主在你身上花費了多少心血!」
財叔獨眼暴怒,財嬸也雙眼通紅地望著她,手中不停地比劃。
可惜張傾臉上只掛著似笑非笑的嘲諷。
「那是基於我是你爹撿回來收養的,而不是從專門讓人販子手裡拐回來的。」
張傾說到這裡,不顧幾人大變的臉色,繼續道:
「要知道買賣人口可是犯法的。」
項晚晚眼中的驚慌一閃而過,顯然她往日的純良都是裝的,她應該早就知道。
「可我爹親自把你養大,手把手地教你了那麼多本領,如今正是卸嶺派最艱難的時候,你怎麼能離開!」
項晚晚的表情裂開,幾乎是嘶吼一般開口。
張傾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
「可你想過嗎?如果我沒有被拐賣,我也可以穿著整齊乾淨的衣服,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里,奔跑在陽光燦爛的操場。看著冉冉升起的紅旗,期許我的未來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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