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王啊，這六族中，還是你會養，養的人族血液新鮮又鮮甜。」

她語氣輕佻，舌尖舔了舔染血的尖牙，而後將已經血盡的人族丟給旁邊閃動著翅膀的精靈女王。

「謝啦，我最喜歡沒有血液的人族了，扒皮兒的時候不用弄得到處都是。」

她們兩人聊得火熱，並不搭理旁邊美貌雄性人族正在蠕動的蟲族女王。

對於一個滿腦子只有繁殖的無腦東西，她們實在喜歡不起來。

張傾被墨九拉入懷中時候，陸傲和魔王相互對視了一眼，十分隱晦。

空曠的大廳中間，歌舞昇平，一眼看去，像極了極樂盛宴。

「族人羸弱上億年了，當初他們族人出了幾個驚艷之輩，也不過只能減緩人族滅絕而已。」

魔王語氣極為平常的開口，直白又直接。

「那些人自詡聰明，投放了無數個文明的火種，創建了無數下界文明，哪個不是被人類的貪婪給毀滅了。」

他語氣輕慢，沒有刻意的不屑，似乎腳下螻蟻，根本不值得多費心思一般。

「他們無論走到什麼地步，費盡心思掙扎，都是在牢籠，都是在泥潭。。。」

她身側的倭族女子乖巧柔順，亮晶晶的眼眸專注地看他宛若天神。

「在正式議論事兒前，大家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馴服人族這樣頑劣又複雜的動物的嗎？給大家表演一些。」

說完他懶洋洋地拍了拍巴掌，中間歌姬樂人退場，在魔人的帶領下，一群被鎮魂繩控制的人族被帶領在正中央。

張傾身體微微起身，卻被墨九按在懷裡，親昵有加。

曲嫣然為首的一十六人青衣修士站在兩千多修士中間並不起眼。

但張傾依舊看到了他們。

曲嫣然滿身狼狽，依舊桀驁，口中張張合合不停。

張傾懂唇語，她大致在說：「我曲嫣然混過瘋人院，穿到裡面，罵過白眼狼，修仙也很強，如今一朝脫毛鳳凰不如雞，竟然被拉到食人魔的窩窩裡。。。」

「嘖嘖嘖，那兩個白眼狼竟然也在，死之前不知道能不能罵上兩句，他媽的主角就是主角，瞧徐芙蓉那水光流滑的模樣，老娘精心調配的癩蛤蟆毒藥，竟然無效。。。」

「哎呦，艹，墨九那個龜孫也在，竟然調戲我的張仙子，少了臭狗屎，又來一個長蟲精，日子沒法過了。」

「。。。。。。。」

張傾淡然的收回目光，抬眸看了墨九俊美無儔的模樣一眼，壓下嘴角的笑意。

墨九貼在他耳邊輕語，「一切如你所願。」

張傾眼神閃過啞然，當年在下界，她和墨九相互扶持，一路劃破虛空，回到莽荒上界。

兩人彼此都懂，歸途既是開始也是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