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老祖宗知道了,又要燒我。」他表情有些扭曲。
張傾上來就看他這模樣,笑道:「你怎麼知道許老在找你。」
暮辭哀嚎一聲,連忙跑了。
「他怎麼了?」張傾心情頗好,她問岳驚秋。
「無事兒。」
岳驚秋的面色接近透明,可以看到蒼白皮膚下緩緩流動的血管。
這幾年馴化物種的步伐加快,損耗的是他的性命。
儘管張傾給了他最好最全面的滋補和醫治,但他們都知道,岳驚秋現在就是一根在黑暗中燃燒的蠟燭。
只有點燃的狀態,才能照亮兩路。
而張傾就是那個執燭人,雙手執著岳驚秋這個搖搖欲墜的燭火在黑暗中前行。
至於到底能走多遠,照亮多少前路,沒有人知道。
「我帶你去個地方。」張傾將一件大衣披在岳驚秋的身上。
外面的四十二度的高溫,他卻覺得寒冷。
一片不大不小的人工池塘里,兩隻白色的大鵝仰著細長的脖子,十分優雅。
池塘里有成片漂浮的水葫蘆,這種在末日前大家深惡痛絕的植物,如今成了世界上最珍貴的綠色。
哪個國家能夠被贈送一盆水葫蘆盆栽,是要二十四小時直播的。
「國家那邊在施壓了,我們用了三年,才馴化了兩隻大鵝和一隻水葫蘆,高層們越來越不滿意了。」
十年過去,暮辭的大哥接替了自己的大伯的位置,成了申市的一把手。
往日冷冽的軍人,此刻也有了政治家獨有的思維方式。
暮辭站在自己哥哥身邊,欲言又止。
岳驚秋和張傾靜靜地站在湖面,瞧著眼前兩隻交頸的白鵝。
暮朝見兩人都不說話,重重嘆口氣,斟酌道:
「如果實在不行,就聽取他們的意見,關停其他三十七層的研究,專注X-37的馴養計劃。」
「哥,這幫人管得真寬,第九年的時候就不管我們死活了,現在還頤指氣使,想幹什麼?」暮辭不服氣道。
這些人不想辦法改變困境,成日地盯養老院後面的物資。
「養老院那點子物資,夠讓他們苟延殘喘幾天啊。」在哥哥犀利的眼神下,暮辭不滿嘟囔。
張傾收回視線,看向暮朝已經發白的雙鬢,知道他應該是頂不住壓力了。
「那丟失的七彩石還沒有找到?」張傾問。
三年前,因為七彩石所關聯的空間失效,對於它的警戒程度就降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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