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老虎收到了一縷細軟的小孩兒頭髮,他把那個柔軟的錦緞荷包攥在手心,指縫裡漏出的鮮紅色仿佛成了凝固的血。
他到底認了慫。
原來黎九爺捧在手心的那個人,是男的。
時安知在隱隱的不安中搬進了煦園,他沒在綁架里受苦,但黎九的狀態讓他擔憂,這甚至讓原本該喜慶的喬遷之喜也失了些顏色。時安知努力打起精神顯得高興,然而黎九對他寸步不離。這樣不對--太不對了。
直到這一天晚上,給他過生日湊趣的家宴散了,幾個過命的心腹兄弟也一一離去,時安知立即拉著黎九回房間。在那張巨大而舒適的重工硬木拔步床上,時安知把黎九按倒,不容分說地脫掉了對方的全部衣物。
時安知衣著整齊地跨坐在黎九的下腹,他握住黎九的手重重按在自己心口,輕而清晰地叫對方的名字。
"小九。"
黎九的目光從自己的手慢慢往上移,逐漸對上了他的眼睛。
時安知的眼睛裡沉著一汪深潭,靜水無波,然而藏了一整個溫暖和安穩的世界。
他說:"我永遠都不走,永遠都跟你在一起。"
黎九的指尖慢慢泛起了白色,他的呼吸忽然間從平緩變得急促。
時安知溫柔沉緩地叫他:"小九......就這樣要我好不好......"
事實證明,不管多貴的衣服,在結實程度上都是不能經受考驗的。
時安知最終甜蜜又痛苦地軟倒在黎九身上,一些布料還披掛著,從撕破的地方露出了雪白肌膚,黎九把他揉進了自己身體裡,釋放過一次以後很快又來了第二次。時安知咬住他肩膀哭泣,求他慢一點。黎九進入到他身體的那部分太深,他的五臟六腑都似是要被攪碎了,床褥上已經濕了一大塊。
黎九圈住他的脊背,鋼鐵似的肌肉灌注了全部勁力,他含住時安知的頸脖吮出了一串紅印,在渾濁粗重的喘息中,他的聲音帶了微微的鼻音。他說:"永遠不會再有下一次。"
時安知努力點頭,伸展胳膊緊緊抱住他。以那樣最大程度的結合姿勢,將他的小九用力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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