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家人。」
雪橇大叔白了我一眼:「戀人也不急那兩分鐘。」
我:……不是。
算了, 解釋就是掩飾, 掩飾就是事實。
雪橇大叔閉上眼睛打著刻意的鼾聲,我把成破布的冬裝女僕服三下兩下丟下來,換上來自他遠在鄉下農場養豬的侄女的背帶褲。
藍色的泡泡袖上衣和深藍色的牛仔背帶褲。
我總感覺這件衣服應該再搭配一根魚叉。
不習慣。
比起這些, 趕快和糜稽少爺取得聯繫才對。
「嘟嘟嘟——」話筒那邊遲遲沒有回音。
窗戶被風雪吹得呼啦呼啦響著, 屋內的電燈也忽明忽暗。
多半是電纜出問題了。
「這下子暴風雪一時半會停不了了。」雪橇大叔很有經驗,一下子看出來風暴時間嘆了口氣, 重新又燒了一壺水。
他隨手給我遞過來一碗肉湯,看我喝完之後點點頭, 像是什麼慈祥和藹的長輩。
屋子裡的電燈滋啦滋啦響著, 而我手裡拿著的老式話筒也傳來電流雜音。
「別試了,多半電線又斷了。」雪橇大叔勸我。
我看向屋外的暴風雪, 又下意識捏緊了話筒,耳朵敏銳地捕捉到隱隱有破碎的聲音,我立馬又放鬆力度。
應該沒壞吧?
我小心翼翼鬆開幾根手指,偷偷摸摸看了一眼。
嗯,還好,沒碎。
這樣子多半聯繫不上糜稽少爺的吧。
「什麼時候能夠停下來?」我把話筒放回原位,在雪橇大叔手指的方向找了個小板凳坐下來。
弱小、無助、又可憐。
「再怎麼著急也是沒有用的。」雪橇大叔薅了薅自己的鬍子,「起碼要過一個晚上。」
還是他善良,一個渾身是血的小丫頭都願意領進門。
他還記得有個遠房親戚自己領養一個小姑娘,結果後來被殺害之後才發現那個小姑娘其實是成年的侏儒,最後一家全部都遇害了。
「算了,看起來那麼沒腦筋多半是個傻的。」雪橇大叔很沒有戒備心就這麼確信下來。
我坐在小小的木頭板凳上,染血的頭髮被我一剪刀剪掉發尾打結的地方,隨便找了兩塊碎布把頭髮分開系住成為低雙馬尾。
吊墜壞掉了,耳釘也碎了。
就像是所謂海洋之中的孤島,沒有聯絡他人的燈塔。
好糟糕的感覺。
「呼呼——」暴風雪吹打著窗戶。
好無聊。
手機也不知所蹤,任何的通訊設備都沒有留在身邊的。
關鍵是麻辣兔頭也在木屋裡了。
明明說好要帶給糜稽少爺嘗一嘗來著的,都廢了好大功夫才處理完那隻雪地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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