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她稍微緩過來之後好奇：「你怎麼認出來的？」

明明我使用了念能力，糜稽少爺也在我的改造之下完全看不出本體，按照常理來說就連奇犽和我們擦肩而過都不會認出來。

「哦這個啊，因為你們之間的氛圍吧？」她不太確定，頭髮里有個東西搗鼓搗鼓出現在眼前，從她頭上爬到肩膀上吐出舌頭——是她的寵物家人變色龍利茲。

我和糜稽對視一眼，對她口中的氛圍這個詞很感興趣。

「氛圍？」

「什麼意思？」

她的臉瞬間擰巴在一起，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明這個詞，絞盡腦汁像是擠牙膏一樣擠出來幾句詞努力描述一下到底應該是什麼抽象。

「就是，你們之間有種奇妙的感覺和別的情侶不太一樣那種，像是黏糊糊又陰暗又像是章魚一樣，如果讓我來形容的話就像是蛇羹配章魚燒超級黏膩款再加芥末，嗯，大概就這樣子。」

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不知道，反正我不太知道。

說到蛇羹和章魚燒，我將目光落到縮著的小紅和即將睡著的四黑身上，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在睡夢之中的四黑感受到了悄然前來的危險，猛地一激靈把自己露在外面的一根觸手啪嗒一聲縮回去，眼睛瞪得大大縮在一起。

這是什麼？你的章魚雷達嗎？

「總之就是說……」

格斯特的話語尚未落下，身後遠遠就瞥見她身影的親友便直接叫喊出聲。

「大母霸王龍——我終於找到你——快走啊——那邊的同人本打折半價——」

格斯特的雙眸滿是死亡般的冷漠，而落在兩側的手默默揚起青筋嘴角抽搐著。

她先是機械地向我們告別，隨後沒聽見我們的回答就立馬拎著大包小包奔向遠處打算繼續喊的親友，以同樣的大聲力度邊跑邊喊：「混蛋！都和你說了不要叫我那個名字！你這個笨蛋沒抽到本命不改名的歪卡敗犬——」

阿門。

你們在說些什麼啊。

果然，嵌合蟻事件封閉期之後大家都變得抽象很多。

「啊啊我的卡——混蛋——一分錢都沒有了——全部都充到遊戲裡了！為什麼歪了！還完媽生錢！」像是這種無能暴怒跪在地上捶地板的傢伙也基本上在抽獎區三步見一個呢。

糜稽冷哼一聲面帶勢在必得的微笑，也向那抽獎機伸出了一隻手，叮咚一聲從抽獎機裡面落下一張輕飄飄的白紙，上面寫著【謝謝惠顧】四個大字。

我沉默著，默默伸出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慰著石化了的他。

沒關係的，非酋不過是一種態度。

每個人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