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下倒是愣住，側頭看了一眼自己媳婦，對方笑著側過頭，似乎沒準備幫忙。

「我看著像。」男人笑著將目光落在李政載的身上，「這人看你的眼神，挺熟悉的。」

「還沒結婚。」月有笑著說道：「是我男朋友。」

「哦，是外國人？」

月有點頭。

「挺好。」男人笑著應聲，「其實找男人，就是要這樣。也不用管什麼中國人、外國人，重點還是要對人好。」

「你倒是會說話。」女人白了他一眼，「也沒見你對我多好。」

男人倒是不服氣，「我對你還不好？錢都給你了，我今天想買盒煙，你都摳摳搜搜的。」

月有大概是借著自己喝了兩杯，笑著開口：「我姐這話說的沒錯，抽菸有害健康。」

「你家這個不抽？」

月有微愣，這才回過神。

李政載是抽菸的，之前在他身上嗅到過煙味，甚至也見過他抽菸。只是，兩個人交往之後，對方就幾乎沒在自己跟前抽過煙，甚至就算是在抽菸，自己靠近之後，他也會滅掉。

李政載用著不太熟練的中文開口：「不抽。」

男人被李政載噎住，半晌無奈的嘆口氣，「行，不抽了，我也不抽了。」

女人聽著這話，忍不住笑出聲。她側頭看向月有，「你們倆是準備結婚了，還是現在還在認識的階段？」

「估計不遠吧？」月有對婚姻這件事，不是那麼感興趣。但就像是老師說的一樣，婚禮像是感情中最高級別的儀式感，月有其實對婚禮，還是有所期待。

「挺好。」

女人這話像是說給月有聽，但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月有一邊吃著烤串，一邊聽著老闆兩人的絮絮叨叨，覺得有些暖洋洋的。

自己身邊感情幸福的人，大部分都是如此。

兩個人都不是完美的，但湊在一起又剛好。待在一塊的時候，笑容會越來越多，提起對方的時候，語氣里也都是幸福。

像是自己父母，或者月鄔和自己嫂子。

再然後，就是李政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

「你能聽懂嗎？」月有側頭看向李政載詢問道：「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嗎？」

「聽懂一點。」李政載說道：「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嗯。」

「你回答不遠了。」李政載小聲詢問：「你是想好和我婚姻登記了？」

「異國婚姻，肯定是有點麻煩的。」月有抿著嘴，「就算是要申請，也要花費很長時間。」

「我知道。」李政載說道：「所以，我早就把我的資料準備好了。」

「嗯？」

李政載繼續說道：「甚至這次來中國，我還隨身帶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