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非但沒有退縮反倒笑著問道：「店長，剛剛是誰給手冢君打的電話？那個人沒有留下來照顧你嗎？」

「鄰居，趕著上班就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改日一定要買點東西去拜訪一下才行。」降谷零虛偽地說道：「畢竟如果不是那位好心的鄰居，店長說不定要燒壞腦子呢。」

黑澤陣偏開了頭，懶得去看降谷零和自己虛與委蛇。

「那位鄰居還好心的幫你降了溫嗎？」降谷零的視線掃向一旁的水盆與濕毛巾。

對此，黑澤陣也心情複雜。

諸伏景光那傢伙是轉性了嗎？竟然會主動照料他，根據他的暗示，他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是不會強迫諸伏景光做什麼的，發燒這種事情可不算有生命危險。

一隻老鼠的照料……

嘔，真是想想就令人覺得噁心。

更令人噁心的是，一隻老鼠離開了，另一隻更討厭的老鼠卻跟著手冢國光登堂入室，並且擰了擰濕毛巾打算繼續照顧他。

黑澤陣：……

他表情古怪地看著降谷零，仿佛第一次認識他，壓著嗓音又咬牙切齒地問：「你在做什麼？」

「退燒藥需要一段時間來生效，你燒得有點嚴重，必須物理降溫才行。」降谷零說著便要將毛巾給他放到額頭上。

黑澤陣可以容忍諸伏景光的觸碰，卻不代表就會容忍這隻他最討厭的老鼠碰他，一巴掌拍掉了降谷零手上的毛巾，啞著嗓音咆哮：「滾出去！」

降谷零看著地上的濕毛巾表情微怔，再回過頭來的時候臉上的溫和已經全數消失，那雙紫灰色的瞳中滿是令人不安的陰冷，有了幾分往日在組織裡面時波本的模樣。

「已經偽裝不下去了嗎？琴酒。」

黑澤陣肌肉緊繃，但降谷零卻已經先發制人。

他快速俯身向前，小臂死死壓在黑澤陣的咽喉處，壓制著他無法起身的同時也扼制著他的呼吸。

「你們公安還真是會趁人之危。」黑澤陣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趁人之危？」降谷零冷笑，面部更加貼近過去。

四目相對下，降谷零清晰地看到了黑澤陣綠瞳中隱忍的狂躁。

他心情更加愉悅，小臂漸漸用力，聲音玩味兒：「我倒更願稱之為風水輪流轉。」

*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還記得黑澤陣復活之後第一次遇到zero時的場景嗎？那個時候zero幾天幾夜沒休息被他一拳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