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後果他承擔不起。

「你怎麼又回來了？」黑澤陣雖然語氣不善，卻也沒有強行將對方趕走的意思。

「你知道原因。」

「蘇格蘭還是4869？」黑澤陣自問自答：「兩者都有。」

降谷零瞳孔緊縮，沒想到黑澤陣竟然就這樣直接說出來了。

「換個地方聊。」黑澤陣主動走向員工休息室。

降谷零下意識跟了上去，進門後立刻關閉房門問：「你承認你是琴酒了嗎？」

「我當然不是琴酒。」黑澤陣在腦海內讓系統掃描了一下周圍環境，臉色驀地一黑，打開旁邊的柜子一把將裡面的風見裕也揪了出來，然後打開門用力丟了出去。

「降……」可憐對方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便被房門狠狠關在了外面。

「你把這裡當你家了嗎？隨便什麼人都往這裡藏！」黑澤陣一拳打向降谷零。

降谷零連忙閃開，警惕地擺好架勢準備還擊。

「站好了，讓我打一頓。」黑澤陣掰了掰自己的手腕。

降谷零算計的眼神掃過黑澤陣，思考片刻垂手放棄了抵抗。

黑澤陣一拳頭打了過去，見他真的沒躲也停住了，突然一把扯住降谷零臉頰上不多的肉問：「我說，你就不能放過我嗎？小公安。」

「鬆手，琴酒！」降谷零還從沒被這樣對待過，尤其對面的人還是琴酒。

「我不是琴酒，我是黑澤陣。」

「你都已經承認自己有APTX4869了，還不肯承認自己是琴酒嗎？」降谷零掙開他的手，揉著被扯得發漲的臉頰問：「你到底要怎樣？我現在完全處於被動，你還有什麼好擔憂的？我根本不可能將你的事情上報！」

自從黑澤陣說出APTX4869之後，事情的性質就發生了改變。

當著隱藏的那麼多攝像頭和錄音設備，降谷零都敢拔/槍威脅黑澤陣，他當時若是開/槍就是真的與對方同歸於盡，畢竟監控畫面會讓他的藉口變得一戳即破。但就算是那種情況下，他都敢直接殺了黑澤陣，可是當黑澤陣說出APTX4869之後他卻什麼都不敢做了。

擺平了手冢長官之後，降谷零第一時間去處理那些監控與監聽，結果卻發現所有的設備都出現了故障，儘管他不知道黑澤陣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的確是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要看看黑澤陣是什麼想法了。

「雖然我現在處於下風，但是你能拿得出手的威脅也就只有一個4869罷了，那是不能見光的威脅，只有握在手裡的底牌才是底牌。」降谷零這是在明確的告訴黑澤陣，別以為握著一張鬼牌就可以將他吃定，只有在黑澤陣不將資料泄露的情況下他才會暫時妥協，一旦黑澤陣真的將資料曝光，降谷零自然也不會再妥協。

兩人現在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誰都不會退縮，卻誰都不能強壓誰一頭。

「你是不是忘了，諸伏景光還在我的手上。」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氣，果然，雖然他故意避開景光，但對方是琴酒的話，不是那麼容易可以矇混過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