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黑澤陣醒了，降谷零立刻看向他，問：「你是不是參與過組織的實驗？」

黑澤陣沒有說話，只是問：「我昏迷多久了。」

「兩天。」

那也就是還有五天，黑澤陣有些煩躁，這種瀕死的體驗實在是很不好過。

他以前也並不是沒有受過重傷，卻沒有一次擁有如此清晰地體驗，明明感受到了身體的崩潰卻無能為力，絕望壓過痛苦，仿佛就連空氣都要從他的身上剝離。

「你要不要看看這份報告？」降谷零冷冷說道：「你身體內的器官突然全部發生了一定程度的衰敗，但是黑澤，你的身體一向很好，不可能突然這樣，除非……」

除非是實驗。

除非黑澤陣曾經服用過組織的特殊藥物。

就連工藤新一和宮野志保都可以變小，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黑澤陣在組織的時候幾乎全年無休，白天晚上都在工作，說不定他服用的藥物就是那種可以激發人全部潛能的藥物，但現在藥效過了，副作用也就降臨了。

他的身體急速衰敗，器官崩潰，現在的他和一個纏綿病榻的百歲老翁沒什麼區別。

「你根本活不了多久了對不對？」降谷零說不清自己的心情，琴酒死亡，身為公安的他該高興才對。

可是……

想到被黑澤陣偷偷保護起來的hiro，想到這個人在意的手冢國光，包括面對炸/彈/犯時他們默契的配合……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選擇死亡。」黑澤陣平靜地說道。

系統的確給了他機會，讓他可以重新開始，讓他擁有嶄新的人生，可惜，他還是踩了線。

他與系統，無法兼容。

若是活下來就必須處處受制於人，活得根本就不像是自己，黑澤陣寧願自己當時就死在崖下。

「黑澤，你……」降谷零隱忍地看著他，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像琴酒這樣高傲的人，是不屑於在此刻發出求救信號的。

但黑澤陣可以不求救，降谷零卻不能不管。

「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黑澤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問：「因為A藥？」

這一瞬間，降谷零的眼神複雜極了，他想要反駁，但最終卻還是收斂了不該有的情緒。

「對，因為A藥。」降谷零聲音冷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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