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御三家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是迫不及待需要掩蓋的醜聞。
所以五條家並不清楚禪院甚爾先前在禪院家做出的壯舉,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難度好像也沒那麼大,」順手甩乾淨刀身上沾著的血液,術師殺手跨過地上的殘肢,向著宅院的更深處走去——看在這些躺在血泊里哀嚎的傢伙可能是自己新任僱主的份上,禪院甚爾非常禮貌克制的,沒有造成死亡。
「我還以為面對其他陌生的術式,打起來會更麻煩一點。」
公平地說,與從禪院家殺出去相比,的確殺進五條家的難度會更大一些。
禪院甚爾身為軀俱留隊的隊員,和禪院家的咒術師集團[炳]算得上朝夕相處——
哪怕是作為僕從炮灰以及負責吸引火力的人體盾牌,對那些人的術式和戰鬥習慣自然都有所了解,而在面對五條家的時候,幾乎是兩眼一摸黑。
但天與咒縛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進入全盛期,不說越發強大的肉/體力量或者是反應能力,就連恢復的速度,都已經迅速到一個令人咋舌的程度。
更何況,禪院甚爾已經不是在禪院家的時候,連個趁手的咒具都得用搶的倒霉孩子。
花樣繁多的稱手咒具,加上漸入巔峰的反向天與咒縛,讓這個年輕的健壯男人在五條家,也仿佛進入了無人之境那般。
禪院甚爾走進整個五條本家最中心的小院,聽到年輕男孩還未變聲的清脆聲音,「看吧!我就說甚爾很強的!」
遠遠的,術師殺手找到了聲音的主人——被五條家的長老們眾星捧月一般,圍坐在最中間的孩子,六眼的神子五條悟。
和幾年前的時候相比,這個孩子長高了,但還是一樣很瘦。
禪院甚爾記得五條悟。
當初,六眼神子的誕生可以說是咒術界的一件大事,就算他本人完全不關心,但是走到禪院家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聽到別人說起六眼神子的聲音,禪院甚爾最終也免不了產生了好奇的心思。
而對於反向天與咒縛來說,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為眼高於頂的咒術師們對世界的判斷更依賴於咒力的探測,所以完全沒有咒力的他在絕大部分時間裡,對於咒術師來說都是一個透明人。
所以在某一年的春節例行拜訪時,禪院甚爾混到了五條悟附近,想看看名聲在外的大少爺究竟長什麼樣——總不可能像那群白痴說的一樣,臉上真的長了六個眼睛吧?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被發現了。
更準確的說,被看見了。
這是禪院甚爾在被確認了反向天與咒縛之後,人生中第一次被咒術師認真地注視。
他記得很清楚。
所以同樣很清楚的,禪院甚爾確定自己此前和小少爺完全不認識。
所以這傢伙為什麼會直呼自己的名字?雖然自己也的確不喜歡被叫成那個噁心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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