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本的紙張間略微有些泛黃,摸上去比尋常的紙要脆弱不少,阿滿的字跡整整齊齊地印在上面,字裡行間頗有幾分漂亮的弧度。
「這是一年前的日記。」江銜說。
沈虞不聲不響地靠近了他。
阿滿的日記沒什麼主題,就連日期和天氣都是隨手標註,想起來的時候就會寫兩筆,大多數都是在記流水帳。
比如男人和女人在一個星期里吵了幾次架,比如她連續幾天被夜裡女人的哭聲吵醒,她想要離開四號樓,但是毫無辦法。
直到有一天,天氣晴,阿滿在四號樓樓下撿到了一隻懷孕的母貓。
「那隻總是黏著你的黑貓是公的還是母的?」江銜眼睛一亮,忙問道。
沈虞思考了一下,他咳了咳:「公貓。」
「那麼四號樓樓下的土堆埋著的應該是黑貓的母親和它的兄弟姐妹,」江銜按住日記本,指著上面的「母貓」兩個字,「阿滿撿到的是一隻懷孕的母貓……應該也是她埋葬了死去的其他貓咪。」
沈虞對此不置可否,輕輕點了點日記本:「這裡面還有什麼嗎?」
江銜低下頭,他匆匆瀏覽過長篇大論的流水帳,直到再一次停下來。
「爸爸讓我滾,媽媽說她對天發誓我是他們倆的親生骨肉。
「真奇怪。
「爸爸有一次喝酒的時候,揪著我的臉說我是野種。」
江銜不可能讓男人和阿滿去做親子鑑定,不過他算是明白為什麼男人會對女人非打即罵了。
他在心裡感到不齒,卻沒露出什麼表情,他摩挲著紙張的一角:「這就合理了。」
日記本之後的內容就是阿滿乏善可陳的日常,沒有其他和主線任務掛鉤的線索,江銜把日記本收起來,對沈虞說:「我們把這個還給阿滿吧?」
沈虞聳了聳肩:「可以,我跟你一起。」
他們倆走出房間,沒能在客廳里看到其他玩家,江銜不怎麼意外,他們現在還不清楚遊戲副本的時間期限,因此只能多找找線索。
「咚咚咚」,他敲響了阿滿的房門。
很快,房門就被打開,阿滿站在門口,沒什麼表情,聲音也格外冷漠:「有什麼事情嗎?」
江銜有點猶豫地把日記本遞給了她。
阿滿愣了一下,她看著陳舊的日記本,輕嗤一聲:「這是我去年的日記本……你們從哪裡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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