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願的屈服回答：「……尚且能看。」

能讓殘忍暴戾的鬼王說出這番話，已經是實屬不易，虞蓁也心滿意足了。

她盯著面前白白漂亮的小奶娃，眯眯眸子。

[不管看幾遍，果然還是好可愛啊~]

「……」

謝聿眼皮跳了幾下，便見到虞蓁又伸手重新將他摟進懷裡。

他早就連反抗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這個過程簡直不要太輕鬆。

虞蓁只點了一兩盞蠟燭，光線昏暗，並不會太刺眼。

而寢宮內也忽然間安靜了下來。

忽然間，虞蓁嘀咕的心聲傳入他的耳中。

[唔，剛剛就想說了，大反派抱起來還真的輕。雖還沒到骨瘦如柴的地步，但實在是沒多少肉。果然還是太瘦……]

[哎，算了，也不能怪謝聿。我記得他死的時候才十六歲，從小饑寒交迫，那個時候比現在還要瘦，怕是只剩一副骨頭架子套著衣服在路上行走了。]

謝聿唇瓣緊抿。

他雪白的指尖緊緊地抓住虞蓁的衣袖，很想現在就抬頭質問她究竟是誰。

為什麼連他是十六歲的時候死的都知道。

他生前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沒有人。

可是她卻知道，這是為何？

緊接著耳邊又傳來了虞蓁的心聲。

[不過現在都混成鬼王了，他怎麼還這麼瘦？難道還沒吃的？]

[行吧。鬼界裡的那些吃的，都不是人吃的，我看著就想吐，至於謝聿就更不像是會吃那種東西的人。]

[……不如從明天開始就想辦法將這小屁孩餵得白白胖胖點吧。這麼漂亮的娃娃，不養的白白胖胖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唔，也不知道謝聿什麼時候會變回去，應該不會那麼快吧？都怪鬼界的月亮每天都是彎月，弄得我現在都不知道這是謝聿縮小後的第幾天了。]

女人在心裡碎碎叨念著。

[現在再看一眼，小反派果然真的很可愛。聽說謝聿小時候很慘，真的會有人對這麼可愛的孩子下重手嗎？]

虞蓁垂眸看著懷中的小奶娃，有些不太能夠理解。

謝聿卻是忽然抬頭，漆黑纖長的羽睫下平靜的瞳仁和虞蓁對視著。

謝聿只從虞蓁的眼裡看到了一絲疑惑和不理解，卻沒看到他最不想也最厭惡看到的同情。

於是。

謝聿垂下了睫毛，他睫毛輕顫著，遮住了眸底那轉瞬即逝的複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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