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念想還不過三秒，王陽便立馬伸手，欲扯下了自己腰間的令牌。

卻就在他的手剛碰到令牌的那瞬間，王陽忽然間猛地吐了口血，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他的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血汩汩地從窟窿里流出來。

「聒噪。」對方聲線冷漠。

王陽甚至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只能睜著眼睛，身體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謝聿繞過地上的王陽，徑直往裡面走去。

他眯了眯眸子，神識掃過整個珍寶閣，片刻後便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從珍寶閣內出來。

——

大概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虞蓁終於等到謝聿回來了。

她也沒問謝聿究竟去哪了，而是遞了個靈果給謝聿，「挺甜的，你嘗嘗。」

謝聿沒接，似乎是很嫌棄，只坐在了虞蓁的身邊，整理了下衣擺。

「一直都坐在這，沒亂跑？」他問虞蓁。

虞蓁「昂」了一聲，「你都發話了，我哪敢不聽啊。」

說完，虞蓁低頭咬了口剛剛那個被謝聿嫌棄不吃的靈果。

「你若是一直都這麼聽話，本座也不會這麼不放心。」

謝聿回了句，然後視線散漫的掃了一眼席座上的那些人。

他進來的時候便已經覺察到了好幾道暗中落在虞蓁身上打量的視線。

怕是因為這些人已經知道虞蓁之前在石台上和春陽宗的人發生的那些事情了。

虞蓁送給裴學真的龍枝木他們不敢覬覦，但虞蓁身上剩下的那些龍枝木那就不一定了。

畢竟有誰能夠拒絕龍枝木的誘惑？

而且身懷龍枝木的又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那就更加引得人蠢蠢欲動了。

虞蓁忽然湊過來聞了聞，謝聿低眸掃她一眼，斂眉，聲線冷淡：「聞什麼？」

血腥氣？

應該不會。

他來時，刻意捏了清潔術，身上應該沒有血腥氣才對。

虞蓁聞言，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你身上的氣味有點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哪奇怪。」

她回頭，繼續咬了一口手裡的靈果。

[不，其實我聞到了。是血腥氣，不過氣味很淡，似乎被刻意掩蓋清洗了一樣。]

虞蓁心裡嘀咕。

[我還是不要繼續問的好。等會說不定還真的是大魔頭出去殺人了，知道的太多，死的太快。]

聽到虞蓁心底的心聲，謝聿眯眸。

他不動聲色地側眸看著她，眸光意味深長。

倒是個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