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牛二狗便往旁邊站了站。

雖然還有屎臭味，但至少比剛剛要好多了。

李有才這才嗤笑一聲，然後對他道：「少來。剛剛要不是我來，那小畜生怕是早就被你玩得命都不剩了吧？」

「怎、怎麼會呢李哥……」

臘月大冬天的，牛二狗額頭上卻是冒出了冷汗。

李有才道：「我還不知道你的那點見不得人的齷齪癖好？我警告你，沒事欺負兩下可以，但是別把人給玩死了，明白沒？說到底，這也是春娘的兒子。這小畜生是死是活，還得是春娘說了算。」

牛二狗連忙點頭哈腰地回答：「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哥的話，我牛二狗全都記在心裡。」

兩人說話間，已經離開了後院。

而後院那空曠的雪地上，跌倒在雪地里的小孩渾身發抖，雪水灌進了他破爛的薄衣內。

可他卻顧不上這些，心口翻湧的噁心從喉間涌了上來，被凍得通紅宛如一根根小蘿蔔的手指胡亂地往地上抓著積雪，然後一口一口地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小孩一邊乾嘔一邊大口咽著積雪。

冰涼的雪進入口腔，化成了沒有溫度的雪水，順著喉管流下去。

好冷。

不僅是身體好冷，就連肚子裡也好冷。

小孩不知道吐了有多久，才顫抖著身體艱難地站起來。

剛站起來還未站穩，那已經麻木的雙腿根本支撐不住他的重量，整個人又猛地倒在了雪地里。

他實在是太冷了。

肚子裡空蕩蕩，渾身都已經冰冷的麻木。

他只能埋在雪地里，根本無法動彈。

大腦的意識在逐漸消散，困意犯上心頭，占據了大腦所有的空間，他的眼緩緩閉上。

雪花一片一片飄揚地落著，合歡樓的前院熱鬧非凡，架著炭火的爐子五步便是一個，整個合歡樓上上下下都是暖洋洋的一片，大堂內摟著美人的人更是喝著熱乎乎的燒酒。

「今兒個冬過得可真是舒服！」

抱著懷中的美人，男人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燒酒，又痛快地親了一口美人，最後才幸福地咂摸了下嘴巴，道：「有酒有肉有美人，炭火更是燒得旺。哪有半點過冬的樣子，暖和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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