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齊淵在虞蓁的面前早已經撕開了那張道貌岸然的偽善外表。

他沉穩英俊的臉滿是猙獰和憤怒，齊淵朝虞蓁嘶吼著：「我要謝聿死，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若不是他，我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他，是他害我至此，他難道不該死嗎？」

虞蓁站在齊淵的對面，她冷靜地看著齊淵猙獰的那張臉。

「除此之外，你難道對他就沒有半分仁慈嗎？」

虞蓁佯裝不經意地說：「你也有兒子，聯想到齊景明，你對謝聿難道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

齊淵覺得虞蓁這話真是可笑至極。

「我為何要對他有惻隱之心？」齊淵嘲弄，「對一個怪物產生惻隱之心，真是可笑！」

虞蓁揚眉，攤手戲謔道：「說不定你會因此多個兒子呢！你想想，要是在修仙界世人皆聞風喪膽的鬼界鬼王是你的兒子，那你不得在修仙界橫著走了？」

齊淵輕蔑一笑。

謝聿做他的兒子？

做他的狗他都嫌噁心。

不等齊淵譏諷回去，虞蓁便又繼續慢悠悠地接了句話。

「就像我，要是能有你這麼大一個兒子，我嘛……」女孩摸著下巴，似乎還真的開始思考了起來。然後她盯著齊淵看，咂摸著嘴，有些勉為其難地開口道：「雖然年紀是大了點，老了點，但好歹也是昭天宗的一個掌門對吧？雖然是個廢物掌門。哈哈哈，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對吧？那這樣的話，要是你做我的兒子，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聽著虞蓁戲謔又挑釁的話，齊淵憤怒了。

「虞蓁！」

他眼睛猩紅的看著虞蓁，咬牙道：「你不要不識好歹，留你一命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但是如若你再挑釁激怒我，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他抓虞蓁過來，本就是為了威脅謝聿。

「殺我？」

虞蓁揚眉，意味深長道：「怕是你背後的那個合作人不會願意吧？」

齊淵神色驟然一變。

虞蓁：「應該就是他告訴的你，謝不悔的身份是謝聿吧？不然就憑謝不悔在你昭天宗待了那麼多年，不可能你會忍到這個時候還不出手。」

「那讓我來想想…你和背後之人應該是最近才不久合作的。或許是謝聿離開昭天宗前，又或許還早…是在武道試煉之前？」虞蓁當著齊淵的面，一步一步的開始推理。

「知道那麼多，對你沒什麼好處。」

齊淵冷哼著打斷虞蓁的話。

虞蓁不緊不慢，「我都要死了，想弄清楚點當個明白鬼，有什麼問題嗎？」

齊淵張嘴準備譏諷回答，虞蓁攤手，十分自信地自問自答：「沒問題。」

他：「……」

這個人，腦子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謝聿真的喜歡這個女人，會為了她冒險過來嗎？

第一次，齊淵開始懷疑那個人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畢竟這個人一看上去，就…覺得很一般啊。

虞蓁的目的也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