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的轉身揚眉對謝聿道：「怎麼樣，這是不是非常的有水準？」

謝聿面不改色點頭附和：「對，有點水準。但是為什麼一定趁鴨子不注意才能把雪塞進鴨子的肚子裡呢？趁鴨子不注意和不趁鴨子不注意是有什麼不同的效果嗎？」

虞蓁被謝聿問得話語一噎。

她看著謝聿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的，但是又發現自己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於是嘖了聲，反向責怪謝聿。

「你這人怎麼那麼多問題？是誰先前還說要乖乖聽話的？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明白了嗎？」

PUA大師·虞蓁苦口婆心道：「你也不要不耐煩，不要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裡。我說這麼多都是為了你好，要不是為了你好，我又幹嘛和你說這麼多呢？」

「這些話我和別人說嗎？」虞蓁反問他，攤手道：「我不說啊，我只對你說。那是因為只有你值得我說這些話，在我心裡你是最重要的，別人根本沒法和你相提並論。」

龍傲天：【……】

什麼鬼玩意。

好話壞話竟讓她說了。

還說的一臉的一本正經且理直氣壯。

但凡稍微來個臉皮薄的，這么元老級的PUA話都說不出口。

虞蓁問他，「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謝聿無奈點頭，「對，你說的都對。」

虞蓁滿意地點頭，將手中的小鴨子模具交給他，「喏，既然你都明白了的話，那你拿著這個吧。」

「給我？」謝聿伸手接過。

虞蓁點頭，她站在謝聿的身邊，像是監督工一樣說：「我來看看你究竟有沒有學會。」

在女孩的催促下，謝聿只能拿著手中的小鴨子模具，開始蹲在地上老實聽話的夾鴨子了。

這要是讓季凱峰或者是鬼界的其他鬼看見了，怕是一個個的又要震驚得眼珠子掉下來了。

堂堂萬鬼之王，身份尊貴，如今竟然紆尊降貴的跟小孩一樣蹲在地上玩雪。

這傳出去怕是六界之中無一人敢相信。

「哎呀，不對不對，你看看，你這個鴨子醜死啦，肚子都是扁的！這個不算不算，重新再來。」

「謝哥哥，小鴨子的頭都掉下來了！」

「哎，謝哥哥，你怎麼看著人精明能幹，結果乾起細活來，這麼笨手笨腳的啊？」

「……」

終於，歷經好幾次失敗後，謝聿總算是艱難地做出了一個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有做出扁得像是一塊餅，而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小鴨子。

謝聿鬆了口氣。

先別的什麼不說，光是虞蓁在旁邊看著，嘴巴喋喋不休的說著，謝聿覺得那股壓力就上來了。

看著擺放在地上的那一個小鴨子，謝聿眯了眯眸子，他總覺得這小鴨子的眼睛在鄙視的看著她。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虞蓁看著地上的那一隻小鴨子，滿意地點點頭。

雖然丑了點，但是有進步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