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著自己開始有些疼的腦袋，整理著思緒，朝謝聿重複了一遍。

「你不是原來的謝聿？」

「嗯。」

「其實重生的人一直都是你。因為原來的『謝聿』早就在第一次死亡的時候真正死了，並沒有所謂的重生？」

「是。」

「……」

虞蓁已經震驚到不知道該用是言語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我的老天爺啊！

為什麼在謝聿的身上，總是會有這麼令她意想不到的反轉再反轉啊？

謝聿竟然不是書中的那個反派，天哪，這是什麼震撼她一百年的反轉套路啊。

虞蓁咽著口水，小心翼翼地問謝聿：「那你是誰？你和我一樣，也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嗎？」

他應該和虞蓁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否則他不應該會不明白虞蓁當初從心裡冒出來的那些，屬於她那邊世界的網絡熱梗，而是早就跟她老鄉團聚相認了。

「我是謝聿。」

他眉間微蹙，神情格外的冷淡，「但是又不是這個『謝聿』。」

「我曾經所有的遭遇都和你在夢境中所看到的一模一樣。」

他說：「但是從我成為鬼王后，我和你在夢境中所見到的那個『謝聿』便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虞蓁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問他。

謝聿眼神平靜地看著虞蓁，「我並沒有愛上戚嫣，也並沒有遇到一旦戚嫣和齊景明生死就重生的事情。在我的世界裡，我成為了鬼王，滅了修仙界，殺了齊淵。至於那個什麼戚嫣，在我那裡，我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未聽過。不過後來似乎滅修仙界的時候，她好像站出來阻止我了……」

他的語氣頓了下，然後朝虞蓁勾著嘴角，青年的笑意冷漠又殘忍。

他說：「挺弱的，一下就死了。」

虞蓁：「……」

她震撼啊，她真的震撼了！

家人們，誰懂啊，她真的震撼了！

「你滅了修仙界？」虞蓁難掩心中的震驚，問謝聿。

謝聿冷淡頷首，「是。」

「全、全滅了？」她咽了咽口水。

對方垂眸，視線透著幾分散漫的蔑視，「是。整個六界，對本座俯首稱臣。」

第347章 蓁蓁，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