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也十分有耐心地回應她。

過了很久，虞蓁才平復著心情，扁了扁嘴。

對比起謝聿的平淡冷靜，她覺得她好像有些太過於感性了。

算了，誰叫她這麼喜歡他呢。

她的謝哥哥，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沒有人心疼。

她不心疼，誰心疼？

於是，虞蓁吸著鼻子，瓮聲瓮氣開口：

「所以月圓之夜病發縮小，修為削弱是你不停試探天道後，得到的反噬嗎？」

謝聿抿唇，「不是。病發縮小不過是成為鬼王之時，付出的代價而已。」

從一個小鬼一步步變成萬鬼懼怕的鬼王，這個過程哪有這麼容易？

就算是他再如何天賦異稟，意志堅定，若是不付出些什麼，怕是還沒成為鬼王便已經成了其他厲鬼口中的食物了。

「沒辦法解決嗎？」

虞蓁抬頭，滿臉擔憂地看著他問。

謝聿彎唇，聲線平淡，「蓁蓁，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至於這個反噬，已經陪著我經歷了十六世，我在已經習慣了，況且它要不了我的命。」

「……」

虞蓁看著謝聿的視線徹底沉了下來，她陰沉著臉，一句話也沒說，從他懷中出來，沒有絲毫預兆的，虞蓁反手一個手肘重擊狠狠戳在了謝聿的胸膛。

謝聿：「……」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臉上的表情平靜無比。

面前的女孩臉色陰沉，怒氣不減，雙手叉著腰對他很兇地道：「說啊，你怎麼不說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說什麼讓我生氣的話來！」

謝聿默默垂手，小聲道：「不敢。」

「那你是什麼時候有心魔的？」

反噬解決不了，心魔也解決不了，虞蓁整個人都快焦慮死了。

完了她面前的這孩子還根本不著急。

這個問題讓謝聿沉默了下，他並沒有回答，只是視線幽深地看著虞蓁，那眼神中似乎富含了許多虞蓁看不明白的情緒。

虞蓁不知道他看著自己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她眨巴眼，催促道：「你說啊，怎麼不說了？難道是不好跟我說？」

她聽說心魔出現的方式和理由有很多，甚至是有很多奇葩和難以言說的原因，難不成謝聿就是因為這個？

虞蓁心底抽吸了一下，難掩激動，方才的生氣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說嘛說嘛，謝哥哥你放心，我肯定保守住秘密，你的黑料，不是，你的秘密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虞蓁賤兮兮地刺激謝聿道：「難不成謝哥哥你是不敢說？」

謝聿：「……」

好拙劣的激將法啊。

他不說話，轉身去做奶糕，看得虞蓁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