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人，他怎麼捨得放手。

天色漸漸黑下去，趙燁抽空回來了一趟，見白沐和蕭嫿的情況還算穩定，又準備離開去戰場。

蕭嫿在趙燁即將離開的瞬間喊住人：「等等。」

「怎麼了？」趙燁回頭看向蕭嫿。

蕭嫿沉吟片刻，還是將自己的感受說出來：「屋子裡有人，你檢查一下。」

趙燁滿腦袋問號，「除了我們，屋子裡還有別人？」

蕭嫿並不認為那只是錯覺，所以她的語氣和眼神都透著肯定的意味：「我覺得是。」

趙燁：「！！！」

「嫿姐……這種事可不能亂說。」趙燁瑟瑟發抖，覺得背後莫名一涼。

蕭嫿不客氣地翻個白眼，她當然知道不能亂說，她又催促趙燁：「快點，用精神力探一探。」

趙燁立馬照做，開始探查房間。一分鐘後，他呼出一口氣，放下心來：「沒人，你想太多了吧。」

「嗯。」蕭嫿微微皺眉，卻沒再多說什麼，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季楊被我扔在下面，你找個地方把他關好，再把傷口隨便包紮一下，記住別弄死了。」

「他都敢對白哥下黑手，憑什麼不能弄死？！你要是下不去手就我來。」

趙燁忿忿不平，擼起袖子氣憤轉身的樣子活像個土匪頭子，看樣子是想立馬把人就地正法。

蕭嫿嘲弄一笑，好整以暇地瞥一眼趙燁：「你爹我會下不去手？」

「呃……」趙燁噎住，以蕭嫿之前在戰場上的作為，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蕭嫿懶懶解釋：「正因為他是對白哥下手，所以要等白哥醒來再處置。」

「可白哥暫時醒不過來啊。」

「那沒辦法，只能先由我們好好照顧了。」蕭嫿眼神冷得不像話，嘴角卻勾出一抹堪稱「溫柔」的笑。

趙燁懂了，想到樓下的人，也跟著露出陰惻惻的笑。

趙燁離開後，蕭嫿又環視一圈房間，聲線漸冷：「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敢……」

威脅的話還沒全部出口，蕭嫿就感受到身側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存在，在向她表達善意。

「最好如此。」蕭嫿面色稍霽，回頭看一眼白沐，水膜依舊完好無損，也就不再管房間裡的「東西」。

蕭嫿又抓緊時間恢復。

「白沐」想繼續靠近蕭嫿，突然靈魂一顫。

龐大而紛雜的碎片不斷湧進腦海，「白沐」痛苦地蹲在地上，被迫接受紛至沓來的記憶。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天光拂曉，久到蕭嫿全部恢復，開始吸收晶核晉級。

「白沐」終於緩了過來。

靈魂慢慢恢復穩定，「白沐」感受著曾經的記憶，心緒依舊混亂不堪。

原來他，天道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