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夢自小擁有富碩的生活,但缺少親情的陪伴,她多次在精美西圖瀾婭餐廳的窗前打量過往的人群,發現有的一家人衣著普通卻笑得開懷,有的肉身雖然站在一起卻難掩疲憊與貌合神離,隔在他們中間的玻璃像一面鏡子照出了生活中的病態和他們的不快樂。
所以梁夢對自己能夠來到梁家是萬分感激的,正因為擁有過人人趨之若鶩的浮華,才深刻知曉和睦之家的難得,更何況她又趕上了這麼個向上發展的好時候,她還有什麼不知足?
火車在第二天下午四點到站,一行人提著包下了火車站,正商量著怎麼去招待所,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闖進來,客氣地問道:「請問你們是從介城來的嗎?我是駱琛的朋友,他讓我來幫忙提東西。」
梁夢抬頭看了那人一眼,發現他也正盯著自己打量,有些不舒服,往旁邊側了側。
駱主任趕忙點頭道:「他怎麼沒來呢?得虧還主動打電話叮囑我呢,自己反而不見人。」
那人笑:「車站人多不好停車,我們約好了見面地方,我們一起去找他。」
其他幾位還是第一次出遠門,不敢隨便跟人走,可又人生地不熟生怕自己找不到地方,好一頓糾結。又看駱主任二話不說就跟人走,只得半信半疑地跟在後面,將包護得緊緊的生怕從哪兒冒出來個人給搶了。
那人主動報家門,說:「我叫江述,現在和駱琛在一個地方工作,他比我出息除了工地上的事現在還陪著老闆四處跑動。」
他說著伸手要幫梁夢拿行李,梁夢客氣拒絕了,他也不惱,心裡對梁夢的警惕心大加誇讚,像是駱琛能看得上的女人,長得漂亮又冷傲,不過一看就難「啃」,也怨不得駱琛被氣得跳腳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幾人走到一半正碰上急匆匆而來的駱琛。
他本就是衣架子,穿了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套裝,禁慾又嚴肅,很有精英人士的氣質,如果放到未來的幾十年妥妥是小說中的霸總,沖淡了他身上的冷厲與張狂,但是那雙眼更加深邃難以看透。
更讓梁夢難以相信的是他變得圓潤有禮,談吐閒適自如,像夏日裡從山谷中緩緩流過的一條清爽小溪,倒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報社副主編忍不住和駱主任夸駱琛:「出來鍛鍊鍛鍊就是不一樣,人越發俊了,還這麼有出息。你要是這副模樣回去,願意嫁的女同志怕是得排隊了。」
駱琛輕笑一聲:「您太看得起我了。」
他的餘光一直留意著站在人群後面的梁夢,趁著他們聊天的功夫,他放慢腳步和梁夢步調一致,磁性嗓音里帶著幾分克制的輕顫:「梁夢,好久不見。」
梁夢才不信他這副假裝正經的模樣,他但凡真想開不糾纏就不會費那麼大的勁把玉佩放在口袋裡寄給她。
梁夢不理他,他顯得更加局促不安,喉結滾了滾,小聲地問:「上次寄的衣服喜歡嗎?這幾天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四處去逛逛,這裡我都待熟了。」
生怕梁夢還不理他,趕緊說:「你別不理我啊,還生氣嗎?要怎麼才能消氣?你說我想辦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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