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血肉就自己動手。」司無命沒有睜開眼,虛弱的開口。
他已經習慣被人隨時放血,甚至習慣了那些人用鈍刀子一點點的割下他的肉。
總歸是會再長好的,無所謂了。
雲見月沒說話,只是走到司無命身邊,伸出手輕輕覆在司無命蒼白如紙的臉上,微微摩挲了下。
感受到熟悉的溫度,司無命猛地睜開眼。
當他看到雲見月的那一刻,他幾乎是憤怒的一把拍開了雲見月的手,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坐起來,指著門聲嘶力竭的大喊。
「滾出去!」
當初她將他留在這裡,跟那個討人厭的男人離開,一走就是六年,再也沒來過。
現在他都已經快將她忘了,她又偏偏以這種憐憫的姿態再次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他不需要她了!
雲見月的手被打的生疼,她甩了甩手腕,一把揪住司無命的領子。
現在虛弱至極的司無命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被雲見月拖著湊到她面前,他甚至能感受到雲見月因為生氣而有些急促的呼吸。
「我沒拋棄你,不准對我發火。」雲見月神情認真,她從來不受冤枉氣,就算是司無命也不行。
司無命倔強的偏開腦袋:「騙子。」
如果沒有拋棄他,為什麼這六年來她一次都沒來過?又為什麼在他被那些人喝血吃肉的時候,她從來都沒出現過?
「我的時間流速和你的不一樣,於我而言只過了一晚上,你這裡過了六年,明白嗎?」
雲見月堅信,人長嘴就是拿來說話的。
要是司無命不信她,那她也生氣。
誰還不會生氣似得!
心疼逼王遭罪是一回事,逼王不信她又是另一回事,至於她受委屈更是另另另一回事!
司無命滿腔的怒火一瞬間如同泄氣的皮球,消失的一乾二淨。
他好哄的要命,哪怕雲見月看起來兇巴巴的。
只要雲見月解釋,他就信。
「對不起。」司無命委屈巴巴的小聲道歉。
這一聲對不起,直接讓雲見月夢回逼王沒失憶的時候。
雲見月鬆開司無命的領子,語氣柔和了些:「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
突然一下被鬆開,司無命還有些不習慣,他順勢撲在雲見月懷裡。
但現在他已經長很高,雲見月又嬌小,他這麼一撲,直接將雲見月整個人抱在了自己懷裡。
不過司無命發現,這麼抱著似乎也很舒服,於是將下巴靠在雲見月肩膀上,委屈又可憐的小聲道:「姐姐,我疼。」
哪裡都疼。
身體裡血液流淌的每一寸經脈都在疼,血被放干,又快速的從他心臟處生長出血液,一寸寸沖刷著乾涸的經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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