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孟殊眉目緩和,伸手捏起她下頜,瓊鼻櫻唇,「太太,我要吻你,這次你不要走神。」
燈光驟然昏沉下去,唯有月光皎白獨照,四周靜謐如曠野,耳邊吹過柔和卻又凜冽的風。
傅清瑜克制著不去走神,便仰眸望著他眼睛,或許是錯覺,竟然從他漆黑又深邃的眼眸中看出溫潤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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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平城是午夜。
東苑燈火通明,尖銳刺目的光亮將屋外的梧桐葉照映得寸寸發白,冷風一吹,樹葉窸窣作響,在格外靜寂的老宅里,顯得有些滲人。
「我問過傅清瑜,人應該是趙孟殊弄走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父親,我們棋差一招。」趙南潯眼神冷硬,「我確定,安平是趙孟殊的人,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倫敦,是他特意傳遞假消息迷惑我們,現在,趙孟殊應該已經拿到置我們於死地的證據,我打算先一步去自首。」
男人膝蓋微彎,結結實實跪在土耳其黃玉大理石地面上,他彎腰,額頭伏地,眼眶發紅,「父親,還請您照顧好母親和阿榆,所有的事情,我一力承擔!」
或許是燈光耀目,榮伯康的眼睛顯得有些濕潤,他沒說什麼,只是道:「我這裡還有一份早年賄賂國土資源部的證據,你先拿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自首。」頓了頓,他講,「你也不要拿著這份證據去找趙昀和,你可以去問問傅清瑜,她對趙昀和的了解比你深。」
「好。」趙南潯只當榮伯康在寬慰他。
事情到了這個境地,他費盡心思要除掉的兩個人都好端端活著,事情已經走到死胡同,除了自首,根本別無他法。
當然,他不想自己去自首。
第二天早上,秘書悄悄俯耳告訴趙南潯一個消息,他身體微松,慵懶靠在椅子上。
熬了一夜的身體終於緩緩生出困意來。
——榮伯康替他自首了。
他鬆弛著身子,打電話給傅清瑜。
傅清瑜還沒睡,在熬夜看球賽,當然不是看英超,她找了某年的世界盃決賽看,趙孟殊坐在她身邊,耐心處理著公務,時不時抬眸瞥一眼屏幕。
傅清瑜很識時務跟他作基本的攻防介紹,在他悠悠目光打量看過來時,她道:「是的,除了場務,我還做過足球解說。」
手機屏幕已經亮了幾下,傅清瑜沒接,只是將手機倒過來擱在桌子上,反正她設了靜音模式,不擔心被趙孟殊聽見。
終於,趙南潯不再致力於打電話,而是發了消息。
傅清瑜將球賽暫停,垂眸看消息。
——榮伯康自首。
趙南潯問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還做夢想保留住趙家養子的身份和京頤集團的職務。
如果他沒把股份轉給傅清瑜,職務是可以保留住的,但現在,他就是個空殼子董事,哪裡還有一點實權?只怕等趙昀和一醒,他就得捲鋪蓋滾蛋。
傅清瑜略想了想,[大哥,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您得親自去跟父親談。]
至於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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