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孟殊望見窗前一盆綠葉纖長的蘭花,不是知名的品種,倒是很好養活。
他站在門前沒有動,靜靜等著房間主人說話。
傅清瑜已經看見他頎長挺拔的身影,偏下臉,有些疑惑他為什麼不進來。
頓了頓,她開口,「Janny,領客人進來。」
自從離婚後,無論是傅清瑜還是趙孟殊,他們很少以各自的身份跟對方交流。
趙孟殊有事便讓林亭傳遞給傅清瑜。
傅清瑜有消息,便讓她的管家、她的助理傳達給趙孟殊。
面對面直接交流的機會少得可憐。
即使有,也被彼此人為的割捨掉。
有她的許可,趙孟殊才正式踏入她的臥室。
她臥在床上,纖細羸弱的手腕還在打點滴,手腕蒼白,青色纖細而明晰。
至於那張精雕玉琢的臉,更是蒼白的沒有血色,只有眼睛依舊是明亮而瑩潤的,顯得有幾分精神。
趙孟殊坐在離她稍遠一些的軟榻上,目光在她面上稍稍一頓,便有平靜收回,視線落在眼前的一張矮几上。
傅清瑜輸著液,行動不便,仰頸吩咐傭人,「給客人倒一杯茶,要鳳凰單樅。」
趙孟殊語氣平淡,「不用,我不在這裡久留。」
傅清瑜語調很輕,「好。」
她垂眸,隨意找著話題,「趙董的身體不大好,他已經立下遺囑,財產分得並不公允,您對這一點有什麼看法嗎?」
趙昀和立下遺囑的事情是李敏傳給她的。
她相信趙孟殊已經知道了遺囑內容,他的釘子埋得比她更深,這樣的事情根本瞞不住他。
趙孟殊果然知道,「他在京頤集團的股份全部留給你,不動產留給母親,剩下的投資和股票是傅清姿和阿書平分,這份遺囑很公允。」
傅清瑜抿下唇,剛想開口,趙孟殊猝不及防抬眸看向她,眼神深邃清透,似乎將一切事情都已洞悉。
「傅總不用擔心我會改這份遺囑,我不會貪圖趙昀和的任何東西,你既不用擔心我會跟阿書和傅清姿搶股票,也不用擔心我會跟母親爭不動產,更不用怕我會爭你的股份。」
他話語的重心在最後一句話。
他凝視她,似乎已經認定她剛剛的問話是欲擒故縱,只是想讓他給她一個不會與她爭奪趙昀和遺產的保證。
傅清瑜察覺到自己的愚蠢,明明是想找個話題聊,結果忘不掉算計本能,說出的話又像是給人挖坑設套。
她抬手輕輕揉了下額角,蒼白乾澀的唇微抿一下,沉默著沒有再說話。
因為生病,似乎腦子都壞掉,神經層蒙了層薄薄的紗,讓她反應開始遲鈍起來。
是向辭熙還是徐之洲對她產生影響,讓她在前夫面前表現得如此笨拙而窘迫。
趙孟殊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倒了杯水,走到她身邊,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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