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望天幕,平靜等待,等待心底的澀痛從尖銳變成麻木,心底的沉鬱卻揮之不去。
這是一種比她離開他更痛苦的情緒。
如纏綿陰濕的雨,沉甸甸墜在心底。
護工走出來,聲音很輕,「先生,我替太太收拾好了。」
她是臨時僱傭的專門來照顧傅清瑜的護工,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趙孟殊斂眸,淡淡說:「我們不是夫妻,以後你稱呼她為傅總。」
他不願占她的便宜。
發燒的第一夜最為兇險,趙孟殊整夜沒有合眼,獨坐病床前守著她。
擱在枕邊的手機鈴聲一直沒有停歇。
她多敬業,即使沉沉睡著,纖細白皙的手指還是緊緊握著手機。
趙孟殊走過去,伸手輕輕撥開她柔軟的手指,將吵鬧不休的手機靜音。
又叫來郎思文,讓她來處理傅清瑜的公務。
至於向辭熙的事情,他讓林亭來接替她照顧向辭熙和他母親。
一些不必要的工作郎思文還能替自己老闆拿主意,重要工作她可就處理不了了,她只好舉著手機問董事長的意見。
趙孟殊一夜沒睡,依舊眼神清明。
他坐在挨著病床的臨窗塌上,眼睫低垂,眼神落在雪白厚重的文件上,聞言,他直接道:「不能處理的電話就掛掉,讓你的老闆起來處理。」
他知道傅清瑜忌諱什麼,無意讓自己的影響蔓延到她管轄的範圍。
郎思文點頭應聲,抿起唇,她又想起一件棘手的私事,「董事長,清姿小姐跟桑榆小姐的矛盾,您要不要管啊?」
趙昀和入獄後,傅清姿對桑榆的矛盾就達到頂點。
傅清姿覺得趙昀和之所以入獄是趙孟殊為了桑榆報復趙昀和,她恨極了趙孟殊和桑榆,奈何以她的實力根本見不到趙孟殊,更遑論報復他,於是她只能磨刀霍霍對付桑榆。
具體表現為她聘用桑榆做她的隨行助理,整天虐待她。
至於桑榆為什麼老實受她虐待,是因為她覺得——她過得越慘趙孟殊越會憐惜她。
這還是陸望秋培訓她的時候交給她的道理。
趙孟殊欣賞堅韌的品格,厭惡軟弱流淚。
結果傅清姿越做越過火,桑便有些在忍受不了,她到底也是嬌滴滴大小姐出身,怎麼可能一直被傅清瑜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如奴僕一般?
更重要的是,她的孟殊哥哥似乎絲毫沒有憐惜她的意願,對她所有的遭遇充耳不聞,淡漠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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