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什麼都沒有說。
因為,她望見孫婉往後縮了縮身體,是懼怕她大發雷霆的模樣。
傅清瑜閉了閉眼睛,腳步慢慢往後挪。
她用慣常溫柔如水的聲線說:「您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
說完,她轉身走出門。
走出門,那張帶在臉上的完美面具逐漸破碎。
纖瘦背脊緊緊貼在沉木門上,腦子裡一幀一幀划過剛剛的畫面。
良久,她唇角略帶苦澀勾起。
原本,她只以為不清醒的母親懼怕她,現在這個清醒的母親也懼怕她。
是她不好,沒有活成母親希望的樣子。
但怎麼辦呢?
她不後悔。
傅清瑜重新打理好情緒,直起背脊,轉眸,目光微頓。
走廊盡頭,一道修長峻拔身影靜靜屹立,他的目光沉靜溫和。
終於見她轉過目光,他的目光穩而直落在她身上,唇角含笑,「終於發現我了?」
傅清瑜勾唇譏諷,「好貼心,特意找這麼隱蔽的地方看我笑話。」
她心情不好,此時此刻正處於無差別攻擊狀態。
趙孟殊笑了笑,走過來,「就如你喜歡看我跟我母親的笑話,現在你的這場好戲我當然也要全程參觀。」
這話當然是假的,他可沒那麼無聊,也沒有幸災樂禍的好興致,之所以一直待在這裡,不過是擔心傅清瑜情緒失控。
他一直知道,孫婉是她的軟肋。
他往她心口插十刀,不及孫婉輕飄飄一句話的殺傷力大。
被他一調侃,心底那點傷感霎時間便煙消雲散,她勾了勾唇,「我們真是同病相憐。」
同樣的不做人的父親,不理解自己的母親,還有一樣的對外冷酷無情的名聲。
趙孟殊含笑撥了撥她髮絲,俯身凝視她,溫和糾正她的說法,「哪裡是同病相憐,明明是天造地設。」
他跟熙熙,明明是世間最般配不過的一對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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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傅清瑜在沉園過年。
陳敏靜忙著週遊世界散心,陳郁文則在國外進行國事訪問。
孫婉已經在廣譜寺安定下來,做了道清法師的俗家弟子,傅清瑜每月到山上去看她一次,儘量避著她,不打擾她做禪修。
趙孟殊也不在沉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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