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寒感慨:「斷尾求生一般,他一定痛死了。」
「比他痛的,可多了。」越應揚揮撣手上的血,一戳懷寒後脊樑,直接拖起,「春宵一夜如此度過,該歇了。」
嘶!懷寒脊骨一痛,是被大凶獸隨手一碰卻四處瀰漫的危險。
被捕食了!
已是清晨,公雞鳴叫,城人甦醒。
一場夜間暗藏危機的打殺就此結束。
居民今日也會津津樂道,為何昨夜失了一場大火,又燒去了幾家幾口,幾門幾戶。
後來才會發現,誰家也沒缺誰,在這場火里,被捲走的全是草木。
至於悲慘的枯骨,早被道門的人迅速處理,難知是否滴水不漏。
從今時起,再也沒人發瘋了。
除去曾受難的人家,想必都能重回安寧的生活。
「我打扮的沒有很像神仙吧?」懷寒不太自在地坐下,趴在一碗熱騰騰的面前,仔細地吹了吹,散散熱氣。
桌對面的人幾乎遮住了陽光,正不大高興地俯視過來。
越應揚問:「你到底,吃不吃?」
「我不大吃凡間烹飪出的食物,也不知能不能吃。」懷寒憂心忡忡。
面上飄著肉片和味料,湯汁里滿溢著肉沫。
「你到底,吃不吃。」越應揚重複問,身子往前一傾,「過去仙宮宴,你可沒少吃。」
仙宮宴?百年前的事,這位還記得?
剛提起筷子的懷寒手一頓,清嗓子:「咳,你這個也注意了吶。」
越應揚嘁笑:「都在應酬,就你埋頭。」
……
懷寒乾脆利落地吃麵了,抬頭。
越應揚背後就是陽光,照得晃眼。
威風凜凜。這也大妖,是血路殺出的凶獸,也是能讓萬妖俯首低眉的王者。
只是難以想像,他卻從未真的傷害過自己。
縱容就會大膽,安全就會放肆。
懷寒隨和地笑了笑,哼著不知名的仙樂。
用筷子把剩下的面捲成一團,迅速地擠越應揚的唇齒,一口氣捅進去!
人來人往,但這一桌寂靜了片刻。
越應揚的面色一點沒變,但眼睛像盯獵物一樣盯著懷寒,讓人不寒而慄。
危險了,真的危險了。
懷寒乾笑了兩聲:「嘻,吃啊?」
他有點慫了,漸漸、漸漸低頭。
無事發生,風和日靜。
咦?沒打我?
懷寒再抬頭看,那張野性美的臉依然很淡定地在盯著他,嘴裡沒有鼓鼓的,甚至湯汁都被擦乾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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