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地道的流氓,一本正經的模樣讓你也說不得他。
想來想去,定是和自己待久了,性子都變得輕佻許多。
正如那旁的羿炎,也幾經薰染,不再是那個見誰都燒、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的火精了。
塌上的紅顏不知何時沒了生息,那團無時不刻不在熊熊燃燒烈火——竟滅了幾分志氣。
羿炎起身,將窗邊描金瓶中的一朵小桃花拿起,戴到了春華頭上。
他什麼也不再說了,因為一定也沒人聽到。
枯坐。
妄境似乎就此陷入僵局,無人破局,無人生事,安靜無比,比前面的多了幾分情愫,少了幾分危險。
「真有人動情而不自知嗎?」懷寒撐著下巴,指了指一臉死了老婆模樣的火精,「他該不會只是彆扭吧,羿火。」
「到了時候,方可知。」越應揚附應。
「譬如?」
「愛意濃,生死別,難平恨。」
「那你可知曉?」
妖王不答了。
懷寒也不追問。他本以為那旁的羿炎定格不動,該想想如何解決此事時,卻見到了詭異一幕。
春華不知何時站了起來,頭上的桃花還是那般紅,握住羿炎的手:「今日想吃什麼?」
羿炎並未覺得不妥,立刻道:「辣子魚。」
這對夫妻又開始了平凡的日常。
只有春華頭上的花不平凡了。
春華姑娘的容顏一天比一天年輕美麗,那朵花卻一日比一日枯敗色衰。
那對夫妻在午眠。
懷寒偷瞄鍋里的食物,感慨道:「這女子手藝不錯……但也太驚悚了,若不是整個城的時間流動都有問題,我就該覺著是她吸了小桃花的生命力。」
「我界也有名廚,你吃著可是開心。」越應揚淡嗤,信手把那花拈來手裡,「若真是如此呢?即使時光反演,也不排除一花抵一人。」
春華似有所感,咕噥了一聲。
「噓,你小心。在妄境中,人會發現我們的。」懷寒推著越應揚要離開。
「放下。」
語氣很不禮貌的一聲低語,又凶,又怕吵醒了誰。
呃,被發現了……
不過,這麼久才發現,羿炎也是真不敏銳。
懷寒要跑,越應揚卻把他拉住,就站在人夫妻倆的屋口。
羿炎在那邊低低說了兩聲安慰的話,隨後便是悉悉索索的聲音,站起來找他們兩個。
懷寒不能確定妄境中的人何時清醒,但他覺著,羿炎必然不是神志清楚的那個。便想好了措辭,還有一番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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