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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林里花繁葉茂的,染就溫柔旖旎色,該有多好、多應景。

一吻畢,卻聽後頭隱有飲水聲。

懷寒撒了手,斜瞥一眼越應揚便挪開了視線,氣息還紊的,紛紛轉身,一時也無話。

懷寒其實很納悶。親熱兩口這事兒吧,都是成了婚的,做一下也沒什麼,可做完了……怎就這般窘迫?

羿炎在那也喝了一口,很沒眼力道:「走?」

「走!」懷寒乾脆道,又推了推越應揚後腰,下巴蹭著人家右肩,「走走,帶路。」

懷寒眼前似乎也變得虛晃,原本胡亂密布的桃花林變得井然有序,四面通路。

破敗的花鮮活,他們踏行在春野。

舒心多了。

「你眼裡的也是這般?」懷寒問道。

雖未言明,越應揚也是懂的:「嗯。」

「哦——我虧了啊,沒見到。」懷寒捋了捋頭髮,從越應揚背後偏頭一親,「來,再親一個。」

旁若無人。

一路行進,終見蹊蹺。

開的最明媚耀眼的花樹下,塵土裡,半掩著一個破舊的酒罈子。

也不知是誰喝了酒,還偏要留下痕來。

「如常。」

懷寒忽地聽到這兩個字,警惕地去尋聲源,卻未察覺到什麼人。

羿炎和越應揚好似沒聽見。

他又凝神細品。

是熟悉的妄念,但,許是間隔太久遠了,聽來卻像身邊人在講話。

卻清晰強烈,是很深重、很可怕的執念。

「如常……會是什麼意思?」懷寒走過去,觸碰那酒罈子。

這一聲便更重了:「如常。」

越應揚敏銳問道:「你聽見的?」

懷寒指指沾了他一手灰的酒罈:「嗯,和這東西有關。」

越應揚簡潔道:「能?」

懷寒閉上雙目,咬了片自己的花葉,半晌毫無反應。

「不能,只是一縷殘留的意念罷了,遠遠不夠,也找不到主人。」

羿炎湊過去研究,摸摸索索道:「是我燒的酒罈不錯。」

桃花弱弱道:「阿炎,你太沒警惕了。」

「我……」羿炎剛想反駁,又沒了底氣,萬分懊惱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當真忘記了。」

「別想了,當務之急是如何破術啊!」懷寒奪過空空如也的罈子,往裡觀望,輕聲試探問,「哇,裡面乾的不行。這就麼摔了試試……?」

越應揚按住他的手,提醒:「小心。」

「別這麼緊張啊。」懷寒眨眨眼睛,覺得越應揚太認真了,拼命搖頭,「我就隨口一說。」

「你說的,往往就做了。」妖王滿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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