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刺殺者如此手眼通天,真能被鎖住麼……
正想著,越應揚以指尖敲了敲他的肩膀。
懷寒抬頭,雙眸在凝思時顯得更加靈動。
越應揚道:「樂神舊宮。」
「正要去呢。」懷寒眯眼笑了笑,又往帘子後看去,「天帝,真的一點沒感應到弦殺的方位麼?」
到了此時,卻世關於刺殺前後的狀況,一句話都沒說。
就連懷寒問了也沒說,安靜地躺著。
藥神塵已拂袖離去,順口答道:「操弦之手,無形卻四面八方。哼,但他知不知曉,我們也不知曉。小花仙,可以告知你。這弦殺,未必傷得了別人。」
嗯,天帝還能有什麼隱瞞的理由?
那一抹淡影已不見了,要問也來不及,大神總是如此神秘。
「那為何……」懷寒看看前頭,不知道問誰好,又瞄瞄後頭,「天帝刀槍劍戟不入,卻能為樂神之弦所傷?這弦有何特別之處?」
卻世已不出聲息了。
一股玄力將懷寒溫和地推出門去,惹得懷寒哎哎地叫兩聲,還要往回撲。
越應揚抱住他帶走,道:「別問,他不想答。」
「不答就是默許咯?」懷寒也嘆了口氣,踩著小雲團,「我早就覺得他們有瓜葛。你說,若你的妄念全與一人有關,他會是你什麼人?」
越應揚鮮少地哽了一下喉,目光無奈望向懷寒:「伴侶。」
「哦,你會允許你伴侶……」懷寒正思考,一下下撓著嘟起的臉蛋,忽然一頓,「是我啊。」
後知後覺。
「允許。」越應揚垂眸。
「還沒說完呢。」懷寒笑著挑越應揚下巴,湊近舔了舔下唇,調著情問,「允許我有傷害你的方式麼?」
越應揚低目道:「若你不能,沒別人能了。」
懷寒還想問點什麼,對方卻不想答了,又被一下子拎起來,帶向樂神舊宮。
「哎哎,越應揚,你這不說就做的本事什麼時候能改改……算了,算了,是我還沒習慣。」
——
風波吹過,樓閣平靜。
生靈死鬼愛恨情仇,天地依然山靈水秀。
「不知虞泠還在麼?等到事情被掀開鍋了,他恐怕要不安穩。」懷寒緩步走在木橋上,還有心觀賞河裡的游魚。
越應揚搖頭:「蹊蹺。」
「是蹊蹺,有幾個人知道樂神之弦能傷天帝?」懷寒放平雙臂,搖搖晃晃走著,「沒準明天一覺醒來,換了個天帝,我都不驚訝了。」
越應揚:「能知道的,活得也很久了。」
漸入殿群,四處都是樂宮,存放著數以萬計的樂器。
愛樂之人若來了,得當場樂死,讓樂音齊奏一場哀歌。
「虞泠——」懷寒高高喊了一聲。
除了那把笛子,他也不認識別的樂精。
無人回應。
懷寒固然想和他聊聊,也不是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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